“金老爷,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懂得礼义廉耻。我自认从未见过金老爷,可你一张口便说我低贱,我实在不能接受。”
池溪抬眸望向焦急得恨不得捂住金老爷嘴巴的陈大雄,冷脸道:“陈大人,金老爷欺负我们婆媳二人人微言轻也罢,竟还咒骂我们家的男人,实在可恶。今日,我要状告金老爷仗势欺人,寻讯滋事,造谣污蔑,包藏祸心!”
田翠荷冷着脸上前,盯着一脸为难的陈大雄,声音冷得宛若寒冰:“县令大人,正如小溪所言,我们婆媳二人虽人微言轻,却不会任人摆布污蔑。我家男人是没了,但我儿子还在,我外甥还在。谁若是有心挑衅,我们婆媳二人不介意鱼死网破!”
陈大雄浑身一颤。
想到那人高马大一身杀气的席大壮,又想到了田翠荷的外甥乃是当今圣上。
他急忙出声道:“是是是,席老夫人和席夫人所言极是!今日之事都是误会,劳烦你们跑这一趟了。”
陈大雄这话刚落,金老爷便一脸诧异地拧眉道:“县令大人,你这是何意?她们将我二十六名长工杀害焚尸,你竟如此放过她们!”
“无凭无据,金老爷莫要口出妄言才好。”
陈大雄隐晦地瞪了金老爷一眼,冷声说:“今日金老爷所言,实在没有道理,还不快向席老夫人和席夫人道歉?”
“什么?竟还要我道歉?”
金老爷气得拍桌,望着池溪貌美的容颜,眯了眯眼,随后扯着嘴角笑了:“县令大人实在是怜香惜玉,连关乎二十多条人命的大案也能如此轻拿轻放!”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陈大雄优柔寡断,做事柔和,即便身为县令,也从不轻易得罪人。
如今被金老爷这番嘲讽,脸色瞬间难看,冷着脸说:“金老爷,如何断案,本官说了算。席夫人从不认识你,如何杀害你家长工?何况大通镇前往大河村也得两个时辰,我且问你,你的长工如何与席夫人产生矛盾?”
金老爷被质问得一愣,半晌说不出话来。
池溪冷笑:“自然是金老爷三番五次派人前去我家捣乱了。不然我又如何能见识到金老爷这些层出不穷的手段?”
田翠荷冷嗤:“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坏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
“你这老婆子,给我闭嘴!”
金老爷仗势欺人多年,何曾被人这般蹬鼻子上脸地讽刺过?
一时间气得脸红脖子粗。
他拍桌站起来就要开骂,陈大雄便先一步呵斥:“够了,此事已定,莫要多言。”
金老爷一口气卡在脖子里,憋得眼珠子差点瞪得脱框而出。
陈大雄望向面无表情的田翠荷,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赔着小心说:“席老夫人,我有些话想与您说,不知您可否移步?”
田翠荷眯眼盯着陈大雄望了半晌,这才纡尊降贵地点了点头,随着陈大雄走到了府衙后面。
金老爷盯着坐在一旁神色寡淡的池溪,越想越气不过,越想越觉得陈大雄对这婆媳二人的态度诡异得过于谦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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