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
洪涛很肯定地点头:“县令大人明察秋毫,最是清正,定会秉公处理此案,还席夫人一个公道。”
洪涛在陈大雄身边干活也得有个七八年了。
他很清楚陈大雄虽然算不上清正,也不是没有屈于权势关系假公济私的时候,但总体上来说断案还算果断。
只要没有利益牵扯,他倒也愿意还老百姓一个公道。
故而,陈大雄来到昌江县任县令一职多年,虽没有什么大功绩,但也没有什么大过错。
自然也没被京都城的贵人记起,他便也没什么迁升的机会。
“那便多谢县令大人,多谢官差大人了。”
池溪笑着点头,让洪涛稍等片刻,她去厨房拿了好些热腾腾的鲜肉包和鸡蛋饼递给洪涛,温声道:“大人,这段时日辛苦你们了,你们今日忙着赶回县城,我也不好耽误你们时间,这些鲜肉包和鸡蛋饼是厨房刚做的,还热乎着,大人便带上给大人们尝尝味。”
洪涛等人在席家吃了几天饭,深知席家厨娘的厨艺非凡,饭菜香得他们每顿都要多吃一大碗饭。
他也没客气,笑呵呵地接过之后,扬眉道:“多谢席夫人,过两日我便让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过来面见席夫人,届时还请席夫人莫要客气,该如何使唤便如何使唤他们,好好磨一磨他们那不着调的性子。”
池溪当即笑着点头:“我自会安排,他们来了,与别人是一样的待遇。我没有优待旁人,自然也不会优待他们,旁人是如何,他们便如何。”
洪涛点头:“那我便先回去向县令大人复命了。”
洪涛带着陶辉等人押送汪家人返回县衙,村里人指着惊恐得哭爹喊娘的汪家人痛骂:“早就知道你们家是黑心肝的,没想到这么恶心,一点做人的下限都没有。”
“你们汪家坏事做尽,现在也该断子绝孙了。以前兰妹在你们家当牛做马,勤快能干你们不知珍惜,如今找了这么个蛇蝎心肠的恶妇,杀了你家独孙,让你家断子绝孙,这都是报应!”
村里人因为汪家牵扯出来的这些事而影响了席家的生意,从而导致他们没活干失了收入来源,一个个对汪家深恶痛绝。
但凡是有时间的,都跟着洪涛等人的押送队伍骂骂咧咧送出去老远。
池溪没有亲眼看到那场景,但桂花嫂绘声绘色地描述让人身临其境,她扯着嘴角说:“做人,当无愧于心。如今他们自食恶果,是报应。但稚子无辜,不该报应到孩子身上。”
桂花嫂一想到那孩子还是游兰妹的儿子,便一阵感慨:“那孩子从小被他奶奶教养得坏得很,到底只有三岁多,经此一遭,也希望他下辈子能投得好人家,莫要再遭此横祸了。”
她们都以为汪晓浩被超度去投胎了,只有池溪知道那小鬼还纠缠在游兰妹身边。
她垂下脑袋,低声说:“是啊!但愿来生能投得好去处,莫要再遭此横祸。”
但她听小灵说过,这是不可能的。
汪晓浩虽然年纪小,但真的很不孝顺,就算投胎,下辈子也只能投去畜生道。
寂静的夜,容易滋生思念和愁绪,池溪躺在床上,愣愣地望着顶上的房梁,心里很难受:“若是我能远隔千里也能看到相公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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