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头一看,他耳朵上有一道约摸半寸的伤。
伤口还没结痂,一看就是新伤。
我抬手要摸摸他耳朵:“这咋弄的?”
纪沧海立马往后一闪,嘴上回应道:“啊,树枝刮的。”
他这副模样,看起来就很怪。
“走吧,洗洗脸,准备出门了。”
一路上,我不住打量着纪沧海耳后的伤,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到火炬广场的时候,还不到8点。
离着老远,我就看见一大群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
我定睛一看,还有不少穿紫色高功法衣的经师。
高功经师绝对是道观中的稀罕物,规模大的道观,也就三两位。
王巨能耐确实不小,弄了这么大阵仗。
不过,等我走近一看,却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洋楼前,大部分都是道士,零星有几个凑热闹的人。
这很反常啊。
无论是从规模上,还是从内容上,罗天大醮的宏观程度绝对首屈一指。
法会现场,会有经师吟诵道家全部经典,也会请三十三天神佛。
按理说,围观随喜功德的善男信女,早就应该把这地方占满了。
而且,我身后就是最繁华的商圈,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就算漠南人不信道,可这么多道士在这扎堆,也足够稀奇了。
就算来凑凑热闹,也会在这看一会吧?
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讲,都不应该如此人丁稀少。
我不禁想起昨晚刘浩和我说的那些话。
他说,漠南的道士各个都价格不菲,几万甚至是十几万都稀松平常。
啧。
我有理由怀疑,道教的名声已经臭了,漠南的人不愿意再去相信。
我默默叹息了一声:如果信仰失去了信徒的虔诚,这不是悲哀,而是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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