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带着皮的大葱,塞进老太太鼻孔里。
我深吸一口气:“我数三个数,我扶着她脖子,你摁她脚底板。”
见刘山点头,我努力平复一下气息,心中默念祖师爷保佑。
“三。”
“二。”
我抬头看看刘山:“一!”
话音未落,我把老太太脖子扶了起来,刘山双手发力,摁了下去。
一道几乎结成实体的绿气顺着老太太嘴里飘了出来。
一阵穿堂风吹过,敞开的大门嘭的一声关上。
房门一关,屋里风向立马出现了变化。
本来已经要飘出窗外的殃气被一股兜头风吹了回来。
“卧槽!”
“跑!”
我话还没说完,刘山已经像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殃气这东西必须见太阳才能散,风一吹进到屋里,现在倒追着我俩跑。
我奋力往前几个跳步,勉强多了过去。
眼看着跑在刘山前面,我只觉得胳膊一坠,身子立马失衡。
这一下,摔得我眼冒金星。
我趴在地上扭头一看,殃气已经飘到我鼻尖。
我猛然憋住一口气,尽量不让殃气钻进身体。
可殃气毕竟是被风裹着,速度实在太快,一口辛辣恶臭之气,到底还是钻了进来。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我抬头一看,刘山已经瘫软在墙角,哆嗦着嘴唇,两眼死盯着半空中的殃气。
此时,我隐隐约约听见纪沧海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咯吱。”
门把手轻轻往下一压,一股子气流钻了进来。
再次紊乱的气流裹挟着殃气漂浮不断。
我猛然站起,奔着门就冲了上去。
在门被拉开之前,我硬生生的把门关死。
“刘山!”
我扯脖子高喊一声,吓得他浑身一抖。
“拿镜子!”
刘山已经被吓木了,单手扶墙,踉跄着跑进休息室。
真是难为刘山了,这么大年纪,蹦的比兔子都灵巧。
吊唁堂里一般都会放个镜子,赶在下葬的时候照墓穴。
此时,这面镜子成了我唯一能灭掉殃气的东西。
现在关窗户已经来不及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那堪比瘟疫的殃气四处乱飞,屋里瞬间乱成一团。
刘山拿着镜子跑了过来,我趴在地上不断调整角度。
好在夏天的阳光足,我借着阳光的折射,追着殃气不断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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