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随便扯个屎盆子,就往我脑袋上扔?”
若是叫外人看见,真觉得他才是受害者呢!
陈昌明这辈子一共就两个本事,一个是坑蒙拐骗,一个是无赖透顶。
他这人有点像老母猪肉,打不烂,煮不熟。
对于这种人,真没什么好办法,连王巨这种老江湖,也难免摔跟头。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陈昌明非但不见好就收,反而开始不依不饶。
“今天你要是拿不出证据,你这就是栽赃!是污蔑!”
可这种事哪有什么证据啊?
总不能让阿赞当着我们的面,再把后背刨开吧?
见我们迟迟不语,陈昌明对着张撼山呶呶嘴:“报警吧。”
“私闯民宅,入室行凶,污蔑诽谤,这三样东西,够你们把牢底坐穿了!”
我万万没想到,他会用这种办法。
张撼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从兜里掏出手机。
王巨揉揉眼睛,狠抽几下鼻子:“孙麒麟年初的时候,就说我这几年不顺。”
“这牢狱之灾,算是躲不过去了。”
我认识他也算是有些日子了,吵过也闹过,没见过他如此颓败。
看样子,他已经不打算再反抗了。
我不禁默叹口气。
以前的人,把算卦的摊位,叫倒霉算命摊。
说的是人真遇到天不应,地不灵的难事了,走投无路之下最后的办法。
所以才不建议人经常算命。
知道了太多,很自然的信命了,也就放弃反抗,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我慢步走到他身边,想给他点信心:“漠南的地面,你不是最灵的吗?肯定有办法?”
哪知王巨泛起丝丝苦笑:“是啊,仅限于地面。再往上,我也不好使了。”
“这事不是死局,信么?”
这话我不是安慰他,我刚才看了一眼他面相。
他鼻梁上的疾厄宫确实灰暗一片,可有一条特别明亮的线,直通他兄弟宫。
“你兄弟里面,有一个能帮上忙,这人应该常年和官面打交道!”
王巨眼中一亮,思忖片刻后又黯淡下来:“没有。”
常春会的位置已是岌岌可危,若是我们再出了事,陈昌明就彻底无法无天了。
情急之中,我突然想到一个人。
我把手机放好,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路过张撼山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拦住我:“干啥去?”
“眼睛瞪那么大干啥?我尿尿去,你要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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