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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叔拿起酒盅,仰头一饮而尽:“今天你看见的,那叫莲花套。”

“是我们几个早年间在南方耍的本事,那老家伙根本没见过。”

阿桂会心一笑的:“是啊,这种老手艺基本都失传了。”

“不过……”阿桂犹豫一下:“我和老林无所谓,那个二爷,恐怕不会放过你。”

牙叔重重地靠在椅背上,淡然道:“谁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从明天开始,我暂时不掺和常春会的事儿了。”

“嗯?”我狐疑地看向牙叔:“现在你是唯一能压制二爷的人,你撤出来了,他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牙叔用扇子敲了敲我:“我让你学太极,就是要你学会以柔克刚!”

“只要我不掺和,二爷就没理由,也没机会对我发难!”

“我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劲儿也使不出来!”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没了王巨,常春会已是秋后僵虫,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算了,不提了。”

牙叔冲着后堂喊了一嗓子:“三儿,整点烧刀子,一起喝点!”

吃饭之前,我特意嘱咐了纪沧海他们,咱们只顾着吃,千万不要多言。

父子不同桌,叔侄不对饮。

在座的都是老江湖,得遵着老规矩,多言多语容易惹人厌。

这一晚,大家推杯换盏,牙叔的兴致出奇的高。

老林从怀里掏出一支长萧,悠悠地吹了起来,听的牙叔鼓掌不断。

一顿饭吃下来,众人已是东倒西歪。

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也不打算走了,直接上了二楼,住在员工休息室里。

好在房间不少,一人一间,还有空余。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一直处于头枕木头,身盖茅的状态里。

如今有个暖和窝,简直是人生一大享受。

转天,我还没起床,悠悠地长萧声从隔壁的房间传来。

我听不出这曲子是什么调,但能感受到其中深深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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