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定,茶叶飘香,我给两位倒上茶,轻声开口。
“常春会现在还好?”
二爷鼻腔里喷出一声冷吭:“跟你有什么关系?”
“哎?”我把两盏茶送到二位面前:“当然有关系!”
“往后,我还指望着二爷给我饭碗呢,常春会的好坏,当然和我有关系。”
我不轻不重地拍了个马屁,顺便承认二爷的地位,弄得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虽然他在极力隐藏,可我还是看见了。
二爷用茶碗盖抚着热腾腾的茶叶,嘲讽道:“怎么?你们爷俩想回来?”
“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想用一门生意,换一张常春会的入门券呢?”
老话说的对,太好的话和太坏的话,都不用走心。
显然,二爷并不懂这个道理。
只是听了几句彩虹屁,他已经把自己定位成常春会的掌舵人了。
字里行间中,除了狂妄,还有一丝丝桀骜不驯。
当然,这也能理解。
一个做梦都想上位的人,自然无法抵御这种糖衣炮弹。
我趁热打铁,赶紧摆手:“二爷啊!你不用戒备心那么强。”
“我没那么大的功利心。”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摆弄着茶叶,似乎等着我的下文。
我又加了一把火候:“我是觉得,常春会落在您手里,算是有福啊!”
二爷咧嘴一笑:“你小子吃蜂蜜屎了?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有福气?”
“你这么大年纪,还在打理常春会上下,这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如果你不希望常春会变好,您找个地方养老多好,何必操心?”
牙叔非常有默契地点点头:“有道理。”
二爷嗤笑一声,反讥道:“你刚看出来有道理?”
“二爷。”我轻声打断他,单手做个查钱的动作:“甭管干什么,少不了这个做支撑。”
“我手里有一家医院,不知道二爷感不感兴趣?”
自古以来,但凡和“医”沾边的行当,从来不会亏钱。
穷人想活命,富人求长寿,主动给药馆送钱的人多如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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