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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拂尘柄出现裂纹的时候,他突然喊了一声:“别砸了!”

“哦?”

我抬头,又砸了一下:“怎么了?”

狐狸道士的语气变得很冷:“这东西确实是我之前丢的。”

“那你刚才怎么不承认?”

“我那是不想给村里找麻烦!”

我狐狸道士扯着脖子喊了一句漏洞百出的理由,我也懒得继续拆穿他。

我把拂尘在手里掂了掂:“用人骨头做拂尘,您修的是什么路数?”

此话一出,周遭一片到抽凉气之音。

他们只是勤勤恳恳的农民,并不知陈昌明背后之歹毒。

邪教这件事,对于他太过遥远。

“我能作证!”

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人,半低着头,铿锵有力地丢出一句。

我们之间距离并不算远,我很清晰地看清他的脸。

是村长!

一时间,我有点摸不清他的路数,他到底是不是陈昌明的人?

村长站在人群中,高声厉喝:“我承认,是我贪图小利!”

“我现在住的瓦房,是陈昌明给我盖的!我答应他把无心教带进来!”

“是我亲手把他们带进祖坟,又亲眼他们把黑猫塞了进去!”

……

月色下,村长站在河边,从头到尾的坦白了一切。

不等他说完,已经有人开始愤怒,刚才落在陈昌明的身上,此刻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能理解村民的愤怒,甚至觉得村长罪有应得。

土匪固然可恨,可给土匪开城门的人,不更可恨么?

村长就这么无声地挨着棍子,非但没有躲,甚至还仰起脸。

直到这时候,我才确定,他是真的醒悟了。

因为,人只有在极度自责中,才会期待别人的报复。

“哎哎哎。”

当我确定敌我阵营以后,发声阻止还有落下的棍子:“杀人犯还有个辩诉的机会呢,你们想干啥?”

“当街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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