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沧海和我背对背而站:“是南洋耍蛇人用乐器,我在南洋呆了十几年,绝对不会听错。”
“你的意思是,现在有人控制山里的蛇虫鼠蚁?”
“没错!”
纪沧海警惕地环顾四周:“喷吉这种乐器很怪,离得你近,听着就远;离着你远,听起来就像在耳边。”
“一时半刻肯定找不到这人在哪了,先撤吧!”
纪沧海腰上一发力,把我从蛇堆里撞了出去,随机自己也跳了出来。
然而,为时已晚。
当我们跳出蛇堆,回头一看才发现,山里面但凡有草木的地方,都盘踞着大大小小的蛇。
更有数不清的老鼠,瞪着两只血红的豆子眼,死死地盯着我。
只有吃过腐肉的动物,双目才会变成赤色!
我回头叮嘱一句:“千万别让自己受伤,这东西见血能吃人!”
我俩这次来的匆忙,根本没准备防蚊虫的药。
而山顶上距离我们至少有几百米的距离,这么闷头冲上去,风险比我血压都高。
趁着这群畜生还没动静,我轻声喊了一句:“二海。”
“咱们先下土道,再跳河里,蛇肯定不敢下水,剩下的老鼠,我有办法搞定。”
纪沧海点点头,随即脸色突变:“坏了。”
“咋啦?”
纪沧海低头看着脚下:“我被荆棘缠住了。”
“你走吧,这么耗下去,咱俩都得死!”
“放屁!”
此时,我已经把包里的符咒拿了出来。
道家有一条不能践踏的红线——不能与任何生灵使用术法。
可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纪沧海当初舍命救我,今天岂能做了缩头王八?
符咒围着纪沧海的腰穿过,形成一个环形。
“我念咒,你就跑!听懂了?”
也不管他答不答应,癖秽咒已经从我嘴里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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