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晚上,完全就是两个味道,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感觉出来。
我旁边是几个微醺的大汉,正高举着酒杯开怀笑谈。
我前后瞄了瞄,就是他们了。
我端着桌上的菜坐在他们旁边的空位上,我的出现,瞬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三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甚至忘了咀嚼吊在嘴边的半截菜叶。
我嘿嘿一笑:“人实在太多了,我就自己一个人,跟几位哥哥拼个桌。”
“这饭钱算我的,当交个朋友了!”
一个体型壮硕的汉子,特别豪爽地一挥手:“见外了不是?遇上就是缘分!”
北方人的骨子里就是热情好客,对于陌生人也不会有什么防备之心。
酒精的催化让人变得不清醒,可也拉进了人和人之间的距离。
坐在这,我不喝点酒,着实有点不合时宜。
我往嘴里塞了口菜,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说,这地方也真奇怪啊。”
“中午和晚上,不是一个厨师吧?”
那大汉一愣,筷子停滞在花生米上,眼神中有些迷离。
“中午,这地方也不开门啊。”
此话一出,我顿时浑身一震,我连声追问道。
“昨天,好像营业了吧?”
大汉哈哈一笑:“净扯淡!我就在楼上住,他家中午烟囱都不冒烟!”
那,我昨天看见的是什么?吃进嘴里的饭菜,又是什么?
想到这,我不由地把目光看向忙碌的张来香。
“来来来,喝酒!”
我愣神的功夫,壮汉已经举起杯,一仰脖,嘴里发出嘶哈的声音。
我坐在这不喝酒,那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刚把酒杯放在嘴边,忽然问道一股异味,味道不大,但是很清晰。
甭管是什么类型的白酒,酒精的味道很冲,一般杂味是闻不出来的。
我仔细嗅了嗅,是腥味。
不是鱼肉腥,是土腥味。
对面的大汉一拍桌子:“兄弟讲究!喝酒先闻香!”
这一嗓子给我吓够呛,我只能干笑几声,以此掩盖心中的不安。
长期以来的经验告诉我,邪祟魍魉未必比人厉害,而是它们更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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