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这个人现在对我很重要,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对纪沧海的伤害能一笔勾销。
我斜眼瞧着他:“能站起来吗?”
“我……”黄袍道士咬着牙:“能不能给我个拐杖?”
“好说。”
我从旁边捡起一个略微粗壮的树枝,一手把他搀了起来,一手把树枝交给他。
“能走么?”
黄袍道士往前挪了几步,我在后面一看,只觉得阵阵心惊。
他脊椎几乎成了S形,整个人几乎是斜着肩膀往前走。
暴怒时的纪沧海,简直太可怕了。
转头,我看着纪沧海和初一:“走吧,争取晚上把事办完。”
黄袍道士越走越慢,我歪头一看,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噼里啪啦地往下落。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心中暗骂一句,权当是为我自己了。
我几步走到他前面,先一步蹲了下来:“上来吧,我背着你。”
黄袍道士明显一愣:“我、我能走。”
“再磨叽天都亮了!赶紧上来吧。”
他很吃力地匍在我后背,在后面指着路。
一面走,我自己也开始琢磨,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算了,想不明白。
穿过树林,好一通拐弯抹角之后,我们在一片西瓜地前面停了下来。
“就在这个瓜棚子里。”
不等我说话,纪沧海已经掀开帘子,探头看了看。
半晌儿,他探出头,低声道:“人昏迷了。”
“解药在这。”
黄袍道士很主动地掏出个瓷瓶:“闻一闻就好了。”
果然,在药的作用下,里面的人很快传来声音。
纪沧海明显露出些许喜色,赶紧把人背了出来。
阿赞本人比照片更瘦,僧袍披在他身上,有点像大号麻袋,风一吹都能看见他的肋骨。
纪沧海和他用南洋话叽里咕噜地交流着,我听不懂,更插不上话。
不过,从他们的语调和神色中,不难看出他们彼此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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