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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虽说现在不是封建社会,可头发依然是很私密的东西。

在我俩丝毫没有反应的情况下,把头发给我俩剃了。

这不是挑衅,而是羞辱。

“妈的。”

纪沧海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在我脑袋上写字,这是拿我当死刑犯了?”

也难怪他这么生气。

在古代,流放的犯人会在颧骨或脸颊上刻上字,此为黥刑。

而死囚犯的字,会刻在脑门正中央,以此验明正身。

“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我悠悠感叹一声:“今非昔比了,谁都敢在我头上动土。”

“你等着!”

纪沧海怒喝一声,转身大步跑了出去,没过一会,他带着一柄长头锤子跑了回来。

“你这是干啥?”

“干啥?”纪沧海眼睛一瞪:“管他什么孤魂野鬼,老子非砸了他!”

我这毕竟是受人之托,目的是帮人净宅,又不是拆迁。

好说歹说,他才勉强答应给我面子,暂时放过这个宅子。

冷静下来,我仔细一想,万事万物肯定都有源头。

我俩如今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大概率是和昨晚那个声音有关系。

“走,帮我个忙。”

反正都是净宅,把桌椅板凳搬出来晒晒太阳,也未尝不可。

很快,罗汉床和一些家具细软都被我俩抬到院子里。

卧室成了一个硕大的空地,只剩下青白色的水泥砖暴露在空气中。

我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趁着阳光最足的时候,在屋里点上一把火。

别的不管,先把阳气供足了再说。

就在我准备电话的时候,我身后的纪沧海忽然发出一声感叹。

“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拿地砖在这玩拼图。”

“拼图?”

我扭头看着纪沧海,把手上的柴禾扔掉,转头看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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