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几句话弄得直晕,反问道:“您指的是?”
“我有办法帮你脱离现在的困境,但是,你得给我送终。”
顿了顿,他特意补上一句:“要披麻戴孝,还要给我摔丧盆子。”
“往后逢年过节得给扫墓,不能让我坟头太脏。”
……
黄本贵自言自语地提了很多要求,我在旁边听的一脸懵逼。
姑且不说这事的真假,问题是,谁会用这种东西和人当成交换条件?
半晌儿,我试探着开口:“老先生,我能问问原因么?”
黄本贵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轻轻拍在我面前,又对我呶呶嘴。
显然,这是让我打开看看。
我将信将疑地翻开纸,入眼三个大字:诊断书。
最为刺眼的是下面的诊断结果,肝癌。
难怪他脸色如此难看,合着已是病入膏肓之人。
“我还有三两天的时间,今天咱爷俩见面了,也是缘分一场。”
“我帮你个忙,你给我送个丧,行不?”
黄本贵又一次问道,但我并没有直接回应。
据我所知,肝癌这种病特别凶猛,即便一时半会还没去世,可人一定很痛苦。
连走路都成问题的人,怎么可能有心思帮人擦屁股?
我把诊断书还给他,又问道:“听老先生这意思,您已经知道自己的寿辰了?”
“那是自然。”
黄本贵脸上居然出现一抹骄傲:“我这辈子只会望气之术,我身上的气是什么样,我心中自然有数。”
“小子,你也别在这探我话,我明告诉你,病是真的,但是我没吃药,也没接受治疗。”
蝼蚁尚且偷生,再想死的人,到临终的时候也会求生。
这是人性,谁都更改不了。
显然,如果按照黄本贵的说法,他这是在违背人性。
我清清嗓子,劝慰道:“你我虽然都是玄门中人,但有的时候,还是应该相信医学。”
“能活着,就别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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