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砖下去,落下四颗牙。
放在以前,我可能会手软,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我越来越明白,正义永存的唯一途径,是让邪恶变成齑粉。
杀了他一个,保护的是无数普通人。
我杀的值,他死的也值,这就叫宿命!
张撼山两个牛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我,吐沫混着血沫子喷了我一脸。
“小逼崽子,有本事就弄死我啊!”
我把砖头随手一丢,哈哈一笑:“我弄死你干嘛?”
“我会好好留着你,你还有用。”
这楼本来就是拆迁一半而停工的,现场有不少残留的水泥。
我把水泥扛到楼上,当着张撼山的面搅拌着。
“你实在太凶了,我打不过你,把你放在这,我又不放心。”
说话间,我已经把水泥抹在他两只脚上,腿上也贴了几块红砖。
刚才还无比嚣张的张撼山,嗓音突然变了:“你要干什么?”
“把你砌在这啊。”我专心致志地抹着水泥:“我又打不过你,也拦不住你。”
“但是水泥能啊。”
张撼山喘着粗气,魁梧的身子一个劲儿挣扎,奈何已经被我捆成粽子,根本无力挣脱。
“你这么壮的身材,不当水泥墙真是可惜了。”
“当然,你也别怕,石灰不会立马烧烂皮肤,估计怎么也能坚持个把月。”
……
也不管他听不听,我啰啰嗦嗦说了很多。
人兴许不怕死,但是一定害怕知道自己的死期。
这个过程是一种无声的折磨,我就是要让他在恐惧中慢慢崩溃。
临走的时候,我又搜了他的身,把身份证和钱包都拿了出来。
我看着手里一叠红票子,心想,怪不得他这么忠心耿耿,钱给的真不少啊!
当我把目光看向他身份证的时候,忽然闪过一个主意。
我没吭声,把东西收好转头下了楼。
到了医院,我没直接去找小梅,而是到了停车场。
停车场里还在善后,被撞碎的轿车被板车拉走。
听旁边几个大夫的议论,说是车子没控制好速度,自己撞在墙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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