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人群中彻底挤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家长,从他们白发和脸上的皱纹不难看出年纪。
我深吸一口气,挤着嗓子,尽量抬高声调:“电话是我打的。”
“你们在这等我,我给你们看个东西。”
说完,我独身走进树林,把藏好的玻璃罐子悉数搬到他们面前。
“哗啦。”
我猛然抖掉手上的白布,立马骇人的尸体瞬间暴漏在阳光下。
“你们以为自己的孩子已经毕业了?”
我顺手把怀里的档案掏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们已经被人害了,凶手就在现场!”
我故意把瓶子上的标签拍的砰砰作响,而这也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沉默片刻后,人群中爆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更有甚至直接晕了过去。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我知道这很残忍,绝对不是靠着三两句话就能安慰好的。
而此时,路人也纷纷涌了上来,对着瓶中的尸体指指点点。
陈昌明立马跳了出来,高声喊道:“大家别怕,这是我们学校举办的医学展览。”
“这些尸体都是有合法手续的,不要惊慌。”
他确实很老道,在这个时候用几句话就能化解周围的舆论。
安抚完路人,他又钻进家长中,大声喊道:“不要相信道听途说,你给你们的孩子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再说了,尸体就在这,自己的孩子还不认识么?你们倒是分辨一下啊!”
不得不说,陈昌明校长的这个身份还是有点用的。
他这么一说,有人已暂停了哭声,把目光看向玻璃瓶子。
我在一旁急的直想捂脑门,人在福尔马林里泡了那么久,已经开始膨胀变形,亲妈也未必能认得啊。
陈昌明又趁热打铁,把目光瞪向我:“我不知道给你们打电话的人适合居心,但事实胜于雄辩。”
“我这是学校,又不是杀人越货的土匪窝子,你们能不能长点脑子?”
此时已经有人开始给子女打电话,一个个故意开着扩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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