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梅很淡定的点点头,十分怜爱抚摸着自己的手腕:“是我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话说到这,基本算是说开了,也就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说说?”
“长话短说吧。”小梅放下筷子,平静道:“因为我身体里的蛊不属于我自己,想彻底把它驯服,有两个办法。”
“一种是终身服用麻婆草,这样蛊就不会有什么变化。”
“所以……”我已经知道了结局:“你选的是第二种。”
“是。”
她看向我的时候,眼中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第二种办法,是让和蛊融为一体。”
“简单来说,就是我先吃掉它的蜕皮,再用我的血喂养她,如此一来,它是我,我是它。”
小梅说的玄乎其玄,听起来像极了胡说八道。
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能说我孤陋寡闻了。
“她的蜕皮是剧毒,吃了会毁容。”小梅嘴角微微上扬:“可我继承了蛊的部分力量!”
事我都听明白了,我也彻底没心思吃东西了:“女孩子这辈子最好的年华就是你这个年纪,你现在把脸毁了,换了所谓了力量,是吗?”
“值得么?”
“子非鱼。”她笑盈盈地看着我:“你又怎么知道鱼之乐?”
小梅立直身体,正色道:“阿赞把我手机没收了,给我一天的时间思考。”
“想明白什么了?”
“什么都没想明白。”她很坦然的看着我:“但是我想起了当初学医的初心,我觉得,人能活下去的原动力,是来自成就感,比起描眉画眼,我更喜欢救死扶伤。”
话说到这,我也有点语塞。
沉默半晌儿,我点点头:“好,尊重你。”
不以自己角度评论别人的选择,这是最大的善良。
小梅像个没事人似的,凑在我耳边,对着我身后的呶呶嘴:“你看身后这老头。”
从岁数上看,我身后的老头至少70岁开外,一个人坐在桌上,面前只有一盘花生豆,一手拿着半杯白酒,颤颤巍巍往嘴里送。
酒杯还没挨到嘴唇,半杯已经撒了出去。
我把目光收回来,轻声道:“你不是想把这酒腻子治好吧?”
“为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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