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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犹豫了半天,把方子推了回来:“你去别处抓吧。”

小梅扯起桌上的纸:“我这是方子吧?”

“是。”

“你这是药铺吧?”

“嗯……是。”

小梅单手叉着腰,直言问道:“我拿着方子,你不给开药,这是什么道理?”

她和伙计的争吵,把坐在后屋的老先生引了出来。

这老先生白发白须,走路四平八稳,应该是当家先生。

“莫要与客吵。”

老中医走上前,把方子接过手:“姑娘啊,你要这红信石是作何用啊?”

小梅微微扬起下巴:“病人创伤感染,体内化脓生蛆卵,普通药物已无法医治,需下一味猛药。”

“可这红信石是剧毒之物啊,这……”

小梅半趴在柜台上,轻声道:“先用硫磺熏制,压制其毒性,再用碱水做药引,保留红信石药性。”

“待到病人服下,再用醋膏敷入创口,内有红信蛆虫,外有醋膏解毒,将蛆卵在体内化为血水,随着体液排除身体,而不会扩大创面,最大程度保护病人,有错吗?”

小梅像连珠炮似的,丝毫不给老先生说话的机会。

虽然我是个外行,不懂的其中道理,但能感觉出,小梅不是在这撞大运,而是实实在在有真本事。

老先生看着药方,沉默片刻又抬起头:“如此果断毒辣的药方,定是大能之人。”

他把药方收起,语气中多了几分恭敬:“敢问姑娘师承何人?”

“不能说。”小梅特别骄傲的仰起头:“这人说出来,你们都认识。”

话是拦路虎,衣服是渗人的毛。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往往最让人打怵。

方才还一脸淡定的老先生立马僵在当场,脸上的恭敬又多了几分。

“如此说来,老朽应该知道您师傅是哪位高人了。”

好家伙,尊称都用上了。

我把头转过去,生怕他们发现我在笑。

哪有什么高人啊,那方子是几分钟之前,小梅自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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