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几百米以后,我和小梅才齐刷刷松了口气。
“师傅,他让你解决的是什么人啊?”
我不禁有点犯愁:“我师傅,我兄弟。”
小梅猛然瞪大眼睛:“你、你……”
“放心吧,我还没到残害手足的地步。”
小梅把指甲啃的嗒嗒作响:“我刚才听到了,陈昌明让他的人和你一起去,是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可以让他们永不痊愈。”
这听起来确实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遗憾的是,根本行不通。
“那你就会背上庸医的名字,连同我在内,陈昌明都不会再信任了。”
我前后一琢磨,低声道:“陈昌明这一步棋特别高明,可以试试你的水平,也能试探我的忠心。”
“你非但不能往后拖,反而要加快速度。”
在没有成熟的想法前,我不会贸然采取任何行动。
稳住陈昌明,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她脸上明显出现一抹失落:“那,假死?”
“这个套路用过了。陈昌明这次光明正大的盯着我,就是因为起疑了。”
“可你总不能真去吧?”
我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先稳一稳,陈昌明暂时不会催我。”
“你先回废楼吧,我自己待会。”
小梅瞥了我一眼,用力点点头:“那你晚上回来,等你吃饭。”
这一句话瞬间戳到我心坎。
等我吃饭,平平常常的四个字里,藏着暖暖的爱意。
和小梅分开以后,我还是决定去趟茶馆。
我心里很清楚,那茶馆是牙叔的命根子,我把嘴皮子说烂,也不可能有效果。
不如试试反其道而行。
说书的声音不再从茶馆里传出来,茶馆还是一如既往的破败。
想想也是唏嘘,当初和牙叔称兄道弟的老街坊像水蒸气一样消失。
当一个人不能继续提供价值,被抛弃便是理所应当,树倒猢狲散大概就是如此吧。
隔着老远,在门口晒太阳的牙叔已经闯进我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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