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沧海闷头搓着脸,干笑道:“行啊,行!”
“那你更应该知道,茶馆是老爷子的心头肉,我们不可能走。”
我呵呵一笑:“那我给你个理由?”
我故意放慢语速,一字一顿道:“陈琦为了让你们活,每天都在舔刀尖过日子,你们不走,对不起他。”
话说到这,纪沧海猛然闭嘴,两只粗糙的手反复搓动着。
半晌儿,他憋出一句话:“你……能不能给指条路?”
这个结局和我猜的差不多。
纪沧海这人重情义,但凡与我有关的事,他都会主动退让底线。
之前是,现在也是,毫无变化。
我前后想了想:“我给你找个医生,能让你们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过几天我会带人打上门,你提前准备好。”
“你假装跟我打,差不多就带着那老头子跑。”
我淡淡吐了口气:“那老头不是不讲理的人,看你一个人打不过,不会再计较茶楼了。”
“我听明白了。”纪沧海重重一点头:“从主动放弃,变成必须放弃,既保全性命,又能搞定老爷子,是吧的?”
“是这意思。”
纪沧海重重一点头:“那我知道怎么办了。”
“你回去等消息,晚上我会找人过去,你什么都不要问,也什么都不要说,听话就是了。”
几十分钟的见面,我成功把纪沧海拉拢到我这个阵营。
这一局注定左右为难的棋局,我已经下出了第一步。
剩下的,交给我吧。
和纪沧海分开以后,我给小梅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小梅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证一定能治好。
我现在丝毫不怀疑她的能力,毕竟这是一个十分钟能治好酒蒙子的大夫,一般人还真比不了。
我刚松口气,电话又响了。
我掏出电话刚要接,但我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长期以来在生死边缘徘徊,以至于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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