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植没想到会在这般情况下见到李翊,神情差点失常。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向陆晚问道:“陆姑娘,这位是?”
不等陆晚开口,陪他们一起进来的史简高兴道:“沈兄,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翊王殿下。”
又对李翊道:“殿下,这位就是之前救过陆妹妹的沈植。”
沈植在听到史简的介绍后,面上露出一丝讶色,尔后上前朝李翊行礼:“草民见过翊王殿下。”
李翊眸光淡淡落在他身上,勾了勾唇,语气微凉:“沈公子不必多礼,你救过阿晚,也算与本王有恩,所以今日特意与阿晚一起来看你。”
李翊毫不遮掩的当众将自己与陆晚看成一体,宣示主权的同时,也警告着沈植不要有非分之想。
沈植岂会听不出来?他眸底微寒,面上淡然道:“殿下言重了,沈某当时不过恰好路过,看到陆姑娘受难,岂有不救之理?”
说罢,他抬眸看了一眼陆晚,又笑道:“我与陆姑娘很早就结识了,也算有缘。”
此言一出,气氛有些压抑起来。
史简见了,连忙侧开身子,恭请李翊进屋去坐。
几人进屋落座后,陆晚看向沈植受伤的那只手臂,问道:“沈公子,你手臂上的伤如何了?”
沈植抬了抬手臂,对陆晚亲昵笑道:“你看,已经能行动自如了,你不要再为我担心了。”
李翊抿茶的动作一顿,掀眸看向陆晚:“你很替沈公子担心吗?”
他的眸光淡淡,陆晚却被他看得心口一跳,感觉他语气怪怪的,好似她若是答错了,就会出大事一般。
不止是他,她感觉今日的沈植也很奇怪,平日里他说话不是这样的。
不等陆晚回过神来,李翊又笑道:“我家阿晚胆小又心善,一点点小事她都很紧张,经常让人误会。”
又对陆晚笑道:“你看,沈公子不了解你,又误会你的意思了。”
此言一出,空气里已经充斥着火药味了。
一旁的史简头皮发麻,连忙向沈植示意,让他不要再乱说话。
可沈植好似听不懂李翊话音里的意思,他看向陆晚的耳珠,语带关切的问道:“我听婧一说,你近来新穿了耳洞,伤口发疡了,我正准备给你送药去。”
说罢,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交给陆晚。
“这是我近日特意为你调配的药膏,保证你抹了后,伤口就好了,且一点痕迹都不会落下。”
瓷瓶递到陆晚面前,她正迟疑着要不要去接,一只大手却抢在她前面,替她接过了瓷瓶。
“阿晚的这点小伤,就不麻烦沈公子了,且她昨日已抹过本王的药后,已经快痊愈了。”
李翊高大的身躯挡在沈植与陆晚之前,眸光凉凉落在沈植脸上,又道:“不过,这是沈公子的一片心意,扔了可惜,本王就替阿晚收下了。”
说音一落,他将瓷瓶扔给一旁的长亭,叮嘱道:“这是沈公子的一片好意,你收好了,千万不要弄丢了。”
“是!”
长亭恭敬应下,将瓷瓶郑重的塞进了怀里。
见此,沈植神情终是再难维持平稳,眸光沉下去,袖中的手指紧紧握拳。
一旁的史简,差点被两人之间浓烈的火药味呛死。
做为时常流连花丛间的太傅家的二公子,男人间为了争女人,争风吃醋的事,史简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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