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却是她太过冲动,当着他的面夺马逃走,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骑术,一下子就被他发现了端倪。
一直以来,她都小心翼翼,从不敢在人前展露半分,却不想这两次的事,都撞在了他的手里,如今却要被他揪着不放了……
陆晚‘病了’五日终于好了,去上院看望尚在病中的大长公主。
陆佑宁却难得的比她早到了上院,并乖巧的亲自服侍大长公主用药。
自外面传言陆晚八字不好,与睿王相冲时,陆佑宁的心情就大好起来,这几日往上院走得特别勤快。
因为她知道,她们几个姐妹的婚事,全掌握在祖母手里,她若想趁这个机会抢走睿王妃的位置,就要好好讨好祖母。
“祖母,这是我亲手熬的药膳,您快趁热喝了。”
陆佑宁从食盒里端出带来的药盅,亲自喂给大长公主吃。
大长公主朝外看了一眼,一屋子的人中,她的目光瞬间就落在了低头站在靠门口位置的陆晚身上,想到昨晚听到的事,眸光倏地沉了下去,渐渐变冷……
当日审讯赵嬷嬷的结果,整个国公府,大长公主只告诉给了两个人,一是国公爷陆继中,再者就是受害者沈鸢。
当大长公主告诉沈鸢,害死她肚子里孩子的人是李睿时,沈鸢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不哭也不闹。大长公主以为她是心如死灰,绝了所有念头,却没想到,昨晚她漏夜悄悄来到上院求见她。
大长公主本是不太愿意见她的——一个私通生下的野种,如今又失去了利用价值,见她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可沈鸢托金嬷嬷转告她的话,却让大长公主大吃一惊。
她告诉金嬷嬷,赵嬷嬷并不是睿王的人。
听到这样的话,大长公主即刻招她进屋问话。
半个月时间不见,沈鸢仿佛脱了一层皮,变了一个人。
平时孱弱不堪的样子统统不见了,面容一片沉静,眸光死寂,却又透着一股子狠戾。
大长公主问她:“你凭什么说赵嬷嬷不是睿王的人?”
沈鸢勾唇嘲讽一笑:“很简单啊,那王旺是赵嬷嬷的孙子,如果赵嬷嬷真的是睿王的人,为何最后救王旺出来的人,不是睿王,而是翊王。”
闻言,大长公主与金嬷嬷俱是神情一震——这么浅显的事情,她们竟然没有发现。
沈鸢一眼看穿了两人此时心里的震惊,凉凉一笑道:“大长公主与嬷嬷不必困扰,只不过刚好几桩大事都凑合在一块儿了,王旺与四公子的事又来得突然,大家乱了阵脚,当局都迷,一时间看不清事情本质,也是情有可原。”
说罢,她喟叹一声,嘲讽笑道:“怪只怪背后黑手太过厉害,大家被她玩弄在股掌中还尤自不知。”
金嬷嬷脸都白了:“你的意思,是翊王指使唤赵嬷嬷做下的一切,再嫁祸给睿王?”
大长公主听了连连摇头,蹙眉冷声道:“不是翊王,他没道理要害鸢儿肚子里的孩子。”
一提到肚子里的孩子,沈鸢心口就撕裂般的痛起来。
指甲深深掐进椅子扶手里,她咬牙惨烈一笑,冷声道:“其实并不难猜,只要想想,谁最不想看到我嫁给睿王,谁最后如愿以偿,谁就是做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此言一出,大长公主与金嬷嬷不约而同的立刻就想到了陆晚。
她很早就发现了睿王与沈鸢私通,却一直隐忍不发,难道就是为了一击即中,一次就将沈鸢致至于死地!?
……
收回心绪,大长公主掩下心里翻涌的愤恨情绪,朝陆晚招手:“你们都退出去,我有话单独同二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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