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北听后冷冷一笑,将一盒东西拿出来,让差役打开呈到叶红萸面前,问:“你可认识此物?”
叶红萸一见那东西,顿时满脸通红,心里隐隐察觉到了什么,顿时慌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曾少北替她说了:“陆侧妃大婚前一日,你于一名铃医手里,花两百两银子买了两份媚药,一份给了陆侧妃,一份留着自用。”
“此药,十丸一盒,如今这盒里只剩下八颗,当晚你给了国公爷一颗,剩下那一颗去哪里了?”
此言一出,叶红萸全身一软,不觉瘫倒在地。
而坐在一旁的陆继中,被当众说出闺房私事,也是羞愧难当。
更何况,此事关乎他男子雄风,如今他服药一事被公开,岂不等于告诉大家,他离开药就不行了……
坐下他下侧的陆承裕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父亲这样的年纪,还做这样的事,太丢人现眼了……
对面秦尚书等人,看向陆继中的目光,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
可曾少北并没因此打住,继续追问叶氏。
“叶氏,你还未回答本官提问——另一颗药丸去了哪里?”
到了此时,叶红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让丫鬟给秦公子送去媚药。
她万没想到,吃进肚子的东西,都被大理寺查出来了……
叶红萸面如死灰,还是咬牙道:“或许……或许是手下的丫鬟不小心弄丢了……”
曾少北凉凉打断她:“好巧,你丫鬟弄丢的药,刚好进了秦公子的肚腹中,而他又刚好死在你的床底下。”
“而本官的人,又刚好在你的院子里,搜出杀害受害者的凶器!”
叶红萸失声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关我的事……”
听到这里,秦尚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场就冲上去,对叶红萸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贱妇淫妇,勾引我儿子不说,还将他杀之抛尸,老夫要你偿命!”
叶红萸被打得摸不到北,刚接好的肋骨,又断开了,痛得她冷汗直冒,跪都跪不起,瘫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差役拉开秦尚书,叶红萸到了此时,再也顾不上其他,只得将自己有意陷害陆晚,故意让丫鬟将秦公子引进陆晚的院子,还给了他助兴的药,全部说了出来。
可事到如今,谁信?
叶红萸被押进大牢等着判罪,琇云做伪证,罪不可免,打了五十板子,留下半条命……
大理寺后衙。
曾少北跪在佛像前忏悔,李翊一脚将他踹倒。
“少装模作样。”
曾少北爬起身捧着心口:“本卿违心替你判了此案,你还踹人,狼心狗肺……”
李翊坐下:“本朝律例,凡遇奸淫者,自卫反击,一律无罪——若你今日判了她有罪,你头上这顶帽子就不用再戴了。”
曾少北啧啧两声:“你也太狠了,明明那秦公子是罪有应得,陆姑娘完全无罪,也无需牵扯进叶氏,可你偏偏将事做大——怎么,就这么见不得她被欺负?”
李翊一脸淡漠,“关我甚事?”
怪只怪陆家太不将她当人看,只想着推她出来顶罪,却没想过此事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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