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自己见过,那是个性情柔和,极懂礼数之人,这人即使与元菱公主郎情妾意,两情相悦也断然做不出那毁人清白之事,更不会饥渴到夜夜寻欢。
既然不是那样的性情却做了这样的事,那结果只有一个,有人给他们下药促成了此事,这府中擅长下毒之人,小郡主的母妃舒王妃。
舒王妃,舒王妃,舒烨霖,富贵儿想到这里,猛然间坐了起来。
记得邵莹跟自己提及过,她的母亲叫舒烨霖,本来说的时候,说她的父母都已染了瘟疫而亡,可后来在京都汴梁给自己的信中又提到,毒经下册在她母亲手中。
如今这毒经就在舒王妃手中,而那王妃恰好姓舒,难道她真就是邵莹的亲生母亲,她既然活着为何不去寻邵莹,又为何做了辽国兵马大元帅的王妃?
如若真是舒烨霖,那她应是齐人,又为何会下毒促成三王子与元菱公主的苟且之事?难道她是齐国安插在越王府中的特务,她便是与自己接头的人。
难道齐王所说的大计便是让自己的儿子把敌国公主的肚子搞大?不对,不对,自己是被派来启动计划的信使,而搞大肚子这事,早在自己来之前便已实施,这搞大肚子之事怕只是齐王大计中的关键一步。
不行,去探探那舒王妃去!富贵儿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基本上把事情捋了个八九不离十,正欲起身出藏书阁找寻舒王妃对证一二,却猛然听见楼梯有所响动,如今这楼中只住小郡主与自己。
都这个点了,这小郡主不睡悄悄地摸下楼,也不知她又欲何为,富贵儿闭眼假寐,静听小郡主接下来的操作。
小郡主手持蜡烛蹑手蹑脚地走到富贵儿床边,小心翼翼伸出小手掀开富贵儿身上的单子,本欲偷看富贵儿的棍子,却见富贵儿内穿过膝长裤,并不是胫衣开裆裤,一脸无奈地放下单子,转身离去却又心有不甘。
矗在地上犹豫半天,富贵儿心知接下来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更尴尬的事情,装作梦呓般哼了一声,夸张地翻了个身,这突兀起来的翻动吓了小郡主一激灵,用手按住自己起伏的不定的心口,又蹑手蹑脚地悄然而去。
多亏小郡主这好奇心重,这才及时暴露了不曾睡着的真相,富贵儿知道今夜不好再去探查舒王妃,索性继续躺下摊煎饼。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醒来,却不肯下床,直等到小郡主从楼上下来,才穿上衣服下了地。
“昨夜又夹腿了,几次?”见小郡主满眼猩红,眼袋黯淡,便知这小丫头昨夜肯定没有睡好。
“一……”小郡主羞涩地看着富贵儿,怯怯地伸出一个手指,见富贵儿一直望着自己眼神没有挪开,犹豫了一下,复又伸出一个手指,见富贵儿还在盯瞧,便又伸出一根……
“别看了,我没撒谎,就只有三次……”
小郡主说着话,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富贵儿刚才只是有点走神而已。
“呵呵,我不管你几次,别伤了身体就好,”说着话,富贵儿尴尬地摸摸脑袋,两人前后脚走出藏书阁,只是这一次富贵儿走在前面,小郡主如犯了错的孩子般小心跟在他身后。
两人梳洗完毕,吃过丰盛的早餐,小郡主依然要去给两位王妃请安,只是这一次富贵儿要求一同前往,不为别的,只想知道那个舒王妃的住所。
当然,富贵儿一个下人,并没有直接请安的权利,小郡主进屋请安,富贵儿也只能呆在屋外等待,这样也好,随便查探一下院中的侍卫防范,以便晚上好出手。
小郡主请过安带着富贵儿回了藏书阁,继续前几日的流程,先听小郡主讲她心中隐藏的龌龊事,然后便是听富贵儿讲故事,这一次富贵儿学精了,不再讲什么劫富济贫的江湖大侠,绘声绘色地给小郡主讲起了西游记。
听了西游记,你总不能学唐僧师徒,去西天取经吧!
小郡主听了一天的故事,吃过了晚饭,依然要富贵带她出去劫富济贫。
“我靠,这是抢劫抢上瘾了啊?”富贵儿心中暗暗腹黑,却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小郡主听了富贵儿的话,觉得所言确实有些道理,跟官府有着密切关系的富商家中进了强盗,抢走大批金银,官府肯定会加大巡查人手,今夜再去只会是自投罗网。
虽然答应富贵儿今夜不去做大侠,但仍不肯就此放过富贵儿,富贵儿没有办法,只能借着试毒的借口,再次用上了下三滥的方法。
“蒙汗药!”这是许多江湖侠客最忌讳的东西,但富贵儿心知自己又不是江湖人,只身潜入敌国腹地,说不定会遇上什么麻烦,所以这媚药、迷药、蒙汗药,带了个齐全,却没想到自己事先准备的这些见不得人的糟乱东西,都用在了小郡主的身上。
见小郡主沉沉地睡去,探指试试她的鼻息,见她依然活着,便小心地闪出藏书阁,悄悄朝舒王妃的寓所摸去。
富贵儿本以为,舒王妃的寓所一定戒备森严,很难靠近,屏住呼吸待在院外查探了一炷香的功夫,也不见这园中有任何的防备,这才大摇大摆地进了院落,伸手敲了敲屋门。
“门没栓,进来吧?”屋内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富贵儿稳稳心神,轻轻推开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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