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走了一段路,确定没有后金士兵跟来。
杨承应命士兵为刘兴祚解绑,放在地上。
刘兴祚因长时间绑缚没有活动的缘故,正在活动手腕。
杨承应在马上拱手道:“刘大哥,今日一别,后会有期。”
刘兴祚抱拳道:“再会之时,我与你好好的较量一回。”
“会有那么一天。”
说罢,杨承应一夹马腹,坐骑一声长嘶后,放蹄绝尘离去。
刘兴祚望着这道远去的背影,心想,辽东要有一个劲敌!
别了刘兴祚之后,杨承应直奔辽阳。
袁应泰听说杨承应回来,亲自到南城门楼上迎接。
在得知杨承应差一点抓住努尔哈赤,袁应泰虽感到惋惜,也安慰杨承应道:“机会总是有的,别为了一次失败而感到遗憾。”
“虽然没成功,但!努尔哈赤已承诺撤兵。”
杨承应道。
“奴酋会言而有信吗?”
袁应泰不太相信。
“大人放心,奴酋会遵守承诺。长期围困辽阳却无法攻克,已让麾下兵马士气低迷。再围困下去,必然耽误农事。”
“也对。”
袁应泰怅然一声长叹,“战事一结束,本经略就要面对朝中言官科臣的问责,生死难料。”
这既是感慨,也是想找杨承应问计策。
杨承应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想出来的计策有点损,却是有奇效。
“大人,以后想继续仕途,还是归隐田园?”
杨承应试探性地问。
袁应泰想了想,答道:“能平安无事,我已经心满意足。”
“听说皇帝最信任身边的太监魏忠贤,大人何不对他用点手段。”
看袁应泰一脸认真的表情,杨承应低声道。
“这……不太好吧。”
果然,袁应泰面露难色。
杨承应淡然道:“这……就要看大人的抉择了。”
袁应泰沉默不语。
天启元年四月二十日,努尔哈赤率领大军返回沈阳。
长达一个多月的辽沈之战,就此结束。
辽阳街头张灯结彩,人人走上街头,庆祝难得的胜利。
在后金退兵的当天下午,杨承应和罗三杰带着两三个随从,到辽阳的街道上走一走。
穿越到大明好几天,杨承应还没正经八百的逛过街。趁这个机会,得好好的逛一逛。
走着走着,一粒骰子滚到了杨承应的脚边。
紧接着,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弯腰来捡。
杨承应下意识的向后跳了一步,与这人保持距离。
那人捡起骰子,抬头笑道:“你果然是个机警的人,可惜啊!大祸临头却全然不知。”
说罢,转身进了一幢建筑。
杨承应抬头一看,是一家赌坊。
正要进去,罗三杰一把将他拉住:“赌坊有什么意思,咱们还是去看杂耍。”
别看罗三杰好吃懒做,却唯独不喜欢赌,觉得平稳才是幸福。
“刚才这个人挺有意思,我想去会一会他。”
看罗三杰不想进去,杨承应笑着把他推进了赌坊。
狭窄的房间里,摆上好几桌,“大大”、“小小”等声音充斥房间。
杨承应带着罗三杰东张西望,把目标锁定在靠窗的一桌。
刚才捡骰子的人,双眼正直勾勾的盯着骰盅,等着拿起的一刻。
“开……开了,大!”
庄家大喊。
“赚啦。”
有人大笑。
“哎!”
这一声懊恼,是杨承应要找的人发出来的。
啪!
一把碎银放在那人面前的桌上。
那人顺着手臂往上看,便看到了杨承应微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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