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连忙问道。
“能生利者,道也。你看我怎么对付游士浑。”杨承应自信地道。
“属下一定认真学习。”尚可喜抱拳道。
时间很快到了正午。
杨承应依约抵达东门。
过了好一会儿,游士浑摆出威仪的仪仗,姗姗来迟。
他一来,就高声斥责杨承应:“我等奉朝廷敕令,来镇守旅顺港。尔等居然横生枝节,是想违背朝廷敕令!”
“将军所言似乎句句在理,那请问……这!是哪里?”杨承应反问。
游士浑傲慢地说道:“本将自有主张,岂是你这些小辈能懂。”
杨承应哈哈大笑,“好个自有主张。你身为水师统帅,把心腹安排在旅顺港吃香喝辣,留下这些非嫡系跟你吃苦。不对,他们吃苦,你的日子活得很滋润。”
“你这是凭空污蔑!”
“旅顺港是大明和朝鲜的中转站,其中多少猫腻,我和我的弟兄们都是见识过的。可我不吃独食,而是和弟兄们共享。你呢?”
说到这里,杨承应故意大声地问水师士卒:“你们谁得到过游将军的一文钱?”
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水师士卒议论纷纷,一片哗然。
游士浑环顾左右,发现自己军心浮动,连声呵斥他们安静。
他转头望向杨承应,骂道:“小兔崽子,不识好歹!爷吃的米比你走的桥都多。”
本意是想拿资历压人。
却让杨承应一下抓住漏洞,立刻反击:“我是军户出身,小的时候吃的都是野菜树皮。你这样的世袭将军,顿顿吃的是香喷喷大米饭,当然比我走的桥多。”
此话一出,水师士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游士浑被气得脸涨的通红,却拿杨承应毫无办法,只能让自己麾下的将领稳住士卒。
“将军可以回去好好想一下,要么答应我的条件,大家一起发财。要么继续耗下去,反正我耗得起。”
杨承应大声说完,潇洒的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留下一个气急败坏的游士浑,在原地无能狂怒。
把谈判的主动权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上,同时给水师士卒一种自己爱兵如子、游士浑喝兵血的印象。
回营途中,尚可喜好奇地问道:“大人,你真打算和游士浑合作?”
在他身边的尚学礼,觉得儿子没大没小,一把将他拉住。
“大人自有主张,你小子别问东问西。”
“是,父亲。”
尚可喜受到“打击”,低下了头。
杨承应笑道:“区区小事,别责怪令郎。”
接着,他告诉尚可喜道:“我只是摆出一个姿态而已。游士浑是带着任务来的,肯定不会和我合作。到那时,谁也不能怪我,懂了吗?”
“懂了!”尚可喜点了点头。
或许前一世所受到的教育熏陶下习惯了,总是不太喜欢一上来就把牌出完,那样虽然造成感官的刺激,却也把自己的退路堵死。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是别把路堵太死,为将来留下余地。
想到这里,杨承应转头向尚可进:“你去告诉宁先生,那件事可以开始执行了,我在住处等他。”
“遵命。”
尚可喜的哥哥尚可进一直负责杨承应和宁完我之间的联络,听到这话拨转马头,朝着旅顺港方向,扬鞭疾驰。
狡兔三窟,我不喜欢一条路走到黑!
杨承应边想边策马,回自己的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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