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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还没有出大的成效,金州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位儒生打扮的青年,背着一个行囊,从旅顺港下船后,既没有到客栈休息,也没有去酒楼用饭,而是找当地马倌买了一匹瘦马,便前往金州中左所。

他一踏足中左所的地面,就引起了金州卫哨探的注意。

因为他太特别了。

每走一段路就下马,他蹲在官道旁,仔细研究车辙痕迹,然后拿出笔墨纸砚,记录了一些内容。

哨探识字不多,不知道他在纸上写了什么,但是抓他总不会错。

铛!铛!铛!

士兵们练得热火朝天,突然听到校场外传来急促的锣声。

这是为了营造敌情紧张而设置的。

只要抓住重量级奸细,或者敌对势力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敲响它。

意在告诉士兵们,战争就在我们身边,要时刻准备着。

“出了什么事?”

“是不是抓到了大的!”

士兵们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在校场观察士兵们训练的杨承应眉头一皱,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哨探抓到敌人的耳目!

没想到后金的手这么快就伸到了金州。

杨承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宁完我,发现这货也投来了和自己想法相同的目光。

“训练继续,我们去看一看逮到了什么大人物!”

杨承应一扬鞭,拍打在马背上。

骏马载着他,飞驰出校场。

宁完我赶紧追上去。

校场距离杨承应暂住的小院不远,当杨承应赶到的时候,数名士兵已经把儒生模样的青年押到了。

杨承应翻身下马,上下打量一番,问道:“足下姓甚名谁,是哪里人氏?为何到了这里?”

“在下名叫石民,石头的石,民众的民,江浙归安人。因投奔辽阳的亲戚,所以从此地路过。”青年淡定的答道。

他的回答不卑不亢。

但,得不到抓他回来的士兵的认同。

有个士兵等他说完,立刻向杨承应禀报:“大人,此人每走一段路就下马,拿出纸笔记录。”

“记录呢?”杨承应问。

“额……”士兵面露尴尬,“小人们抓他时,惊动了他,他把纸全都撕了。”

“没有这么一回事。我是被他们强行抓来,望大人明察。”

青年虽然不知道眼前比自己还小的少年是什么“大人”,他还是顺着士兵的话为自己辩解。

此话一出,士兵急了:“大人,小人绝没有乱抓,小人的弟兄们都可以作证。”

其他士兵站了出来,纷纷表示头儿的话是真的。

“大人,我冤枉。”青年急着辩解。

杨承应却抬手示意,青年不要开口。

“先生远道而来,是我手下怠慢了先生。”

杨承应说完,大手一挥,让士兵们把捆住青年的绳子解开。

士兵们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忠实的执行主帅的命令,为青年解开了绳索。

他们不知道,杨承应已经通过刚才两方的争论,猜出了这位青年的真实身份。

“先生探亲访友不急在这一时,请随我到屋里一谈,如何?”

杨承应热情地发出邀请。

对方却反应冷淡,“大人相邀,晚生不应该拒绝。只是晚生早和亲戚定好了日期,晚生怕晚了会引他们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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