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是他太久没上战场,让这群无知无能的人以为随便一点迷香便可随意摆布他?
可笑!
这药性是很烈,端看昏迷在衣柜里的花语时不时无意识地扭动着身体就知道,但依旧不足以药倒他赵昱!
只是,这到底是在孙府,孙蓉又是孙太傅的心头宝,就算给元封帝面子,赵昱也不能对孙家处罚太过。
就是这孙蓉……
哼!小惩大诫也无妨!
哦,方才听半个时辰以后会有人来?赵昱想,多半便是那些女眷。
想来孙蓉用这下三烂的手段,应当是不想与那文桥成婚,便兵行险招。
思至此,赵昱也不耽误功夫了,强压着药性提溜着孙蓉毫不客气地扔到里间床榻上,再将洒落一地的香粉和依兰花瓣混杂在一起塞进孙蓉的领口处,保证她能充分吸入这药性即可。
最后,赵昱不忘将衣柜里的花语扛着带走。
厢房内,只剩下药性逐渐起来的孙蓉。
赵昱大步流星地在竹林边的小道上行走,凭记忆寻找最近的孙家后门,而肩膀处的花语似是极不舒服,紧皱着眉头,满脸潮红,小嘴里碎碎念着,小白爪子在赵昱的后背上指天画地。
很快那原本平整的深黑色锦服变得皱皱巴巴。
因今日是孙府宴请,尊贵如赵昱都未带随身侍从进府,来来往往的皆是孙府的人,故而赵昱时不时地就要躲着点人。
行走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赵昱总算从后门离开孙府,闲等在外的傅闲吐掉嘴里的青草,立马迎了上来,见满头大汗的赵昱跟见了鬼一般:“爷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目光移至赵昱肩处,竟是个女子?
“回府,让长清来。”赵昱一句废话没有,手脚粗鲁得将花语扔进马车。
“爷……”自家王爷在孙家撸了个女子?
傅闲惊愕不已,但本能地听从命令。
一路上,花语四仰八叉地倒在端坐着的赵昱脚边,轻轻的哼嘤声断断续续,方才抓乱他衣服的小爪子又在空气里凌乱挥舞着,就像溺水的人在拼命寻找浮木一般。
眼见着花语脸蛋上的潮红愈发不正常,自己体内那股子邪气也将喷涌而出,赵昱紧握双拳,生生地压制住了想对花语伸出魔爪的欲念。
方才已经失控强吻了她,若再做出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赵昱自己便过不去自己的那一关!
别过眼,赵昱深呼吸数次。
什么女人都可碰,就花语不行!
前些日子市井里的谣言他不是不知,甚至还去问过赵安玉是否是她所为。
但她否认了。
赵昱知道,赵安玉虽行事不当,但也是敢作敢当的性子,她说没做就是没做。
风口浪尖之下,皇室的笑话已经够多了,他赵昱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心底一遍一遍地警示着自己,但药性压的久了,脑子里也似万虫啃噬,痛苦不堪。
赵昱尚且如此,花语亦能好过?
“快点!”赵昱那快失控的低嗓音传来,傅闲应声,更卖力地赶着马车。
孙府本就在富贵云集的区域,距离王府也就三四条街的路程。
但于赵昱和花语而言,每一秒皆是煎熬。
王府终于到了,阮长清也喘着粗气跑马赶到,利落地从马上一跃而下。
竟同时到了!
“重光!”阮长清见赵昱那样子便知大事不妙。
重光是赵昱的字。
“莫急,先看她。”赵昱按下阮长清的手,以眼神示意马车处,嬷嬷正扶着花语下来。
阮长清倒吸一口凉气:“你俩?”
“什么都没有,快制解药!”赵昱必须解释一下,不然中了这等迷药,被人误会可不好。
“好!”
王府上下,许久没有这般慌乱了。
但到底是王府,即使是慌,也慌中不乱,每个人各司其职,紧而有序地负责自己的差事。
中药的时间不短,阮长清配的药方无法立刻烹煮完成。
“来不及,你俩若再不解开这药性,恐伤到经脉,这药方先去抓煮,速度快!”阮长清大笔一挥写下药方交予傅闲。
傅闲如箭一般射出去。
“煮药要多久?”赵昱大马金刀地立着,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在抵制药性。
“半个时辰。”
“我和她最多还能坚持多久。”
“不超过一炷香。”
若只有赵昱自己,即使泡冰水浴都成,但花语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若因自己伤了身子,那岂不是摄政王府要对她负责一辈子?
这算什么?
但若以身躯解药,赵昱依旧要对花语负责。
只是一商女身份的她,至多只能做王府侍妾。
但是,赵昱不是没领教过花语的“强硬”,先前宁愿背弃骂名也要取消婚约,避长公主锋芒,后又拒绝赵安玉的“一年之约”,可见表面软弱的花语,心性可是坚硬得很。
这样的她,会入王府做妾?
到头来,肯定是互相折磨罢了。
花语不愿。赵昱亦不愿!
似是看透了赵昱的心思,阮长清开口:“这有什么,你又不是没娶过贱籍女子,那许娘子不就是军中一医女?你都娶回来做王妃了,这花语好歹也是平民,只要你喜欢,再娶了又何妨?”
“这怎能一样?”
“这怎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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