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咱们的商队出事了。”
孔方前脚刚迈入县衙大门,武仕越已经着急迎上来。
“武老,莫急,我已经收到消息。”孔方安慰道。
武仕越愣了一下,他收到消息之后马上就赶来县衙,他们还没见面,大人怎么就知道了呢?
孔方没给他解惑,带他上书房。
“武老,说说你收到的消息。”孔方说道。
“我收到武家在山阳县的商号飞鸽传书,咱们的商队昨晚在山阳县境内被山匪劫持,一万斤细盐与押运人员全部被扣在老虎口。”
“老虎口的山匪有一百多号人,匪首绰号红天王,但不知其真实姓名。”
“今早,山匪让人带话到商号,我们若想赎人,就拿出细盐秘方。一般山匪劫道,只求财,他们却要秘方,我深感其中有蹊跷,便来找大人商议。”
孔方点点头。
“山匪一介草莽,要那秘方何用?想必其幕后有黑手。我已经派人查了,待调查清楚后,我们再采取相应的行动。”
武仁越心头稍感安慰,说道:“但是要快。山匪只给了十天时间。一旦时间过了,他们没能要到秘方,就会杀人泄愤。”
孔方心想,十天,时间或许够吧。
他再安抚一番武仕越,然后送他回去,让他在家等候消息。
送走武仕越,孔方喊来孔忆吉,让他以清河县的名义给山阳县去一份公文,说明本县商民在山阳县境内被劫,请求山阳县帮助解救人质,追回被劫财物。
孔忆吉火速办理。
待写完公文,再派出官差送走公文,他似欲言又止。
“老孔,你有话就说,这里也没外人。”孔方看在眼里,便说道。
孔忆吉说道:“老爷,我猜想,这份公文,可能起不到作用,如果我没猜错,我们最好的结果是收到非常官方的、但一点实际作用都没有的答复。”
“最坏的结果是,此公文如泥牛入海,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然后,武家若想赎回人质与财物,除了答应山匪要求,别无他法。”
“我压根就没想过山阳县能帮忙,我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当然,我也有先礼后兵的意思。”
孔忆吉吃了一惊,问道:“莫非老爷要派兵去山阳剿匪?若要这样,必须得到知府大人授权才行。”
“山阳县我们人生地不熟,如此跨界剿匪,就算知府大人同意,山阳县未必会高兴。没有山阳县配合,我们想剿山匪,困难不小。”
孔方没有立即正面回应,而是问道:“老孔,你对山阳知县可有了解?”
孔忆吉苦笑,“天下乌鸦一般黑。当然,老爷你是大兴朝官场的一股清流……”
孔方翻白眼,“老孔,你应该了解,我不喜欢彩虹屁。”
“……”
孔忆吉挠挠头。
“山阳知县严松,山阳本地人士,大字不识几个,其贪婪、昏庸比朱达昌有过之而不及……”
“等等。你说严松不识字?”孔方惊讶不已。
“大兴朝为官,虽然是以举荐为主,但不是规定必须是秀才以上才有被举荐资格吗?”
孔忆吉苦笑摇头。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严松出身市井,本是街头小霸。有些当官的,手里有一些脏活不便直接出手,便暗中豢养几个给他干脏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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