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洛长弓和这宇文轩听罢也深觉萧先生之言振聋发聩,只是其中深意怕是还需细细琢磨。
只见洛长弓和这宇文轩都不约而同说道:
“多谢萧先生教诲,在下定当铭记于心”。
“洛将军,小生但有一问,还望您不吝示下”萧堇玉紧接着看向洛长弓问道。
“先生有何疑问,在下定当知无不言”。
“若当时你知小畜镇会蒙此难,是否还会领军前往?
这结局如此,你又可曾后悔”?
“此时此景,再难言当时,只是这为将者,百姓为上,纵使是这邻国百姓,又何尝不是百姓呢?
若是早知结局,想必这安排也能周全些,至于后悔,我洛长弓又何曾后悔,我既护得一方百姓安宁,虽九死而无憾矣。
只是我全家老小和这小镇的其他百姓也确因我丧生,我每年也只能在这祭日诵上三遍往生咒,以求这无辜冤魂能宽恕我几分”。
只见这萧堇玉突然大笑说道:
“极善也,将军不愧家师口中的仁将之名,只是佛家有言,佛不渡人,唯有自渡,最该宽恕将军的其实反而是将军自己,将军最该放下的是愧疚,最该放过的便是自己”。
洛长弓似有明悟看向萧堇玉“萧先生所言,甚诚也,在下定当反复琢磨,不负先生所教”。
“要按资历,洛将军算是小生的前辈,我又安敢枉居这施教之名。
只是这昏迷的小兄弟本和这宇文公子无什仇怨,又何须生死相逼。
先前之事,在下在场,是这宇文公子要强买别人的神驹所致,于理而言,是这宇文公子有错在先。
在下也是恐生变故,故而前来,只是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以至于造成现下之局面”萧堇玉解释着向洛长弓说道。
还未待洛长弓言语,这宇文轩便赶忙对他说道:“义父,这萧先生所言句句属实,先前是孩儿蒙骗了您”。
而后便紧接着对萧先生说道:“萧先生,这事因我而起,同我义父无关,他前番所为也是受我蒙骗所致,有何种计较便由我宇文轩一人承担”。
宇文轩自小深受洛长弓疼爱,虽娇纵跋扈,可对这洛长弓还是发自内心敬爱。
眼下见这洛长弓不敌,不想因为自己害了义父,因而便有了上述言语。
萧堇玉瞧着这断臂的宇文轩较平时日风流倜傥的名流公子反倒顺眼得多。
听完他一番言语,便对洛长弓说道:
“洛将军,这宇文公子虽有错在先,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至于他和这小兄弟的仇怨,自有他二人日后计较,今日,咱们就此作罢,我还要寻了这天风军,将这一人一马安置妥当,你看妥否”?
洛长弓挂念这宇文轩,但转念一想,如这少年日后真来寻仇,我大不了舍了自己护了这轩儿罢了。
思虑一番。洛长弓对萧先生说道:
“那就依这萧先生所言,今日是在下和犬子有错在先,等这小兄弟醒来,我洛长弓定带着轩儿亲自登门致歉,至于他有何计较,我洛长弓定一人承担,决不二话”。
这洛长弓言语之际,还是想保护这宇文轩,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语毕,洛长弓和宇文轩向萧先生辞别,便整军准备回城,这宇文轩伤口虽已进行了处理,还需进城回府请了医家治疗。
“对了,萧先生,在下的陈年旧事先生何以如此清楚”,在这临别之际,洛长弓不解的看向萧先生追问道。
“我也只是听家师说起,而家师便是当日儒家那个老头子”,萧先生笑着答道。
这一句话让洛长弓如遭雷击,原来是这恩人之徒,还真是惭愧难当,至于为何如此惊讶,因为那个老头子,其名:
儒家
浩然
亚圣。
洛长弓惊讶之际便未再言语,只是向着萧先生所在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敬这天下浩然。
阿青、疾风和宇文轩仿佛都迎来了新生,但在这双方告别之际,两道人影正自东飞驰而来,是新生,还是有新的变数呢?
这生死祸福竟也是瞬息万变,真可谓,无时不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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