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中依旧是满满的惆怅。
“在那里，女子可以读书，工作。不用依附男人，也可以养活自己。”
“嗯。”
林宝珠看着埋在自己胸前人，只发出了一个鼻音，固执地依旧不肯抬头。
她忽然笑道：“还有啊，在那个时代，我已经有了丈夫，还有了四个孩子，”
话还没说完，刚刚还如鹌鹑似的男人，瞬间抬起头，红了眼眶。
林宝珠一看，这玩笑开大了。
“我是骗子你的。”
她慌忙说道，“我是个孤儿，从小就要想着如何赚钱，养活自己。还要忙着读书，哪有时间想这些东西。你可是我两世唯一的男人。”
说完，又怕石介不相信，像个渣女似的，伸出来三根手指，“我若骗你，就让我死无，”
话还未说完，就被石介堵住了嘴。
“傻姑娘，我信你。”
自从昨晚，小姑娘向自己坦白后，他无比懊悔。
为何要一直揪着她的过去不放。
其实他早已看出来，小姑娘不想谈及此事。
他以为，她还想维护赵穆之，维护两人之间的点滴。
尤其是一想到，赵穆之绑走她，不是因为想要威胁他，而是冒着危险，也要带着小姑娘离开大齐，双宿双飞时。
石介的心就像被人挖了一个大窟窿，他想听她解释，告诉他，万芬儿说的都是假的，都是赵穆之的一厢情愿。
可是，他没有想到，她不愿说的原因，竟是她不属于这里。
之前的一切都是以前的林宝珠做的。
昨晚，他迷迷糊糊睡着后，竟然梦到身边的人，笑意盈盈地俯过身来，脸上的神情竟是如此陌生。
石介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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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说了话，我是宝珠呀，真正地林宝珠。
石介忽然大慌，他死死掐住她的脖颈，逼问道，你把她还回来！
没想到那女子，讥讽地一笑，艰难地说道，她就是一个妖怪，夺了我的身子，自然要还回来。
石介猛地被惊醒，看见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姑娘，他再三犹豫，轻轻叫了她的名字。
小姑娘睡意朦胧，眼睛还未全睁开，如梦游般说道：“石介，我困。”
说完，便又沉沉睡去。
石介这才放下心来，但后面却是再没了睡意，他看着怀里的姑娘，一直到天亮。
所以，当小姑娘看出他的异常时，他想告诉她，我怕你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到时，天涯海角，天上人间，我再也寻不到你了。
可是，他知道，昨晚小姑娘说不离开的话，是在安抚自己。
连她自己，对以后都充满了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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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把这些话说出来，说出来后，只会徒增她的烦恼和忧愁。
石介知道，若是可以有选择，她会坚定地选择留在这里，陪着自己和儿子。
从来不信怪力蛇神的他，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他也曾怀疑，是否是自己杀戮过多，孽障太重，报应迟早有一天会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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