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重伤一位升华者?”
崔南竹大惊失色。
“事实如此。”
“他升华了?”
“没有,他这样倒霉的小鬼,不可能有那么好运。”
老鬼偏头看向一旁云山雾里的夏知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难,难,难道,”崔南竹难得慌神,语气不自觉激动起来,“难道是夏言的遗留?”
“不知道。”
“把他带回来,立刻!”
“好!”
…………
城市东郊,某个阴冷地下室内。
雕花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老神在在的白头老翁,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身前的鱼缸,令人意外的是鱼缸里喂养的不是鱼,而是三头蛇。
“那个夏知柠怎么样,得到答案了吗?”
白头翁手往鱼缸里一伸,握住一条三头蛇。
“没有答案,但人我要定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鹰钩鼻男人,又或许该说是半个,因为他已经只剩下半截,十七年前,他被夏言一刀拦腰斩断。得知夏言伏诛后,鹰钩鼻曾以为此生报仇无望,但天无绝人之路,因为迪达拉的死,他竟然误打误撞碰上夏言后人。
“理由。”
老人言简意赅,但表现得意兴阑珊。
“我见过他,他是夏言的后人。”
鹰钩鼻眼里恨意汹汹。
“确定?”
老人愣了愣。
“肯定。”
鹰钩鼻回答说。
得到确定的答案后,白头翁顿时来了性质,夏言生性孤僻,要是他在伏诛前留下些什么,那只能是给他唯一的后人。
“动作要快一点,别被国土安全局抢先,隐秘一点,别影响我们的末日计划,不能坏了大事,知道吗?”
“不懂。”
夏言不耐烦地回答说。
他很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做了一件好事,这伙特勤为什么就要揪着自己不放。昨天审他也就算了,姑且可以理解为办事谨慎,但他今天遭到入室行凶,魏千秋竟然还问他知道原因吗?
我知道尼玛个头啊!
他很想骂,但忍住了。
“职责所限,我也不想这样的。”
崔南竹尽可能使自己的语气与表情看起来友善,但她的确不适合做这种事,显得十分别扭。
“姐姐,你有难处我理解,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强人所难吧?你们这样五次三番回答我,你觉得合适吗?
我是个人,不是你们的工具。
OK?”
“OKOK,”崔南竹朝老鬼使了个眼色,示意老鬼对夏知柠进行催眠,这是老鬼的看门绝活。
“小兄弟,直视我的眼睛。”
老鬼心领神会,起身踱步,抬手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脸上挂着大家都懂的笑容,火热的看着夏知柠。
“大哥,你有特殊癖好我可以理解,”夏知柠愕然看着这位曾两次挽救自己与水火之中的可靠男人,痛心疾首说道,“但是我们不可以那样的。”
他脸色僵硬,暗自谴责自己,怎么能如此臆测老鬼这位热心肠的救命恩人,可老鬼的笑容着实很难不让他他多想。
“别怕,我很快的。”
老鬼循循善诱的样子像极了热心花魁。
寂静的死寂之下,一众持枪特枪特勤下意识将手伸向腰间,想要铲除单位这个害群之马。
见多识广的魏千秋与贺图也尴尬不已,感觉这催眠不太正经。
场间只有戴着蛤蟆镜的崔南竹淡定的饮着咖啡,伸手示意众人克制,这种场面她并非第一次见。
“这不是快慢的问题,这是原则性的的问题,”夏知柠强忍住恶心的冲动,义正言辞地拒绝道,“我喜欢波大腿长的靓女,你懂吗?”
“我愿意做你的靓女。”
“我不愿意。”
“那不重要,反正我要进去了。”
“不,不可以那样子。”
老鬼无奈叹息一声,不顾夏知柠的反对,突然从从身上中掏出一支怀表,放到夏知柠面前:“现在是几点?”
夏知柠飞速的扫了一眼,表上时针分针秒针全无,心说老鬼是不是有大病,他抬头,四目相接的瞬间,却好像被击中灵魂。
老鬼的面容变得缥缈茫然起来,夏知柠没由来的有了一种下坠的感觉。
天空一片蔚蓝,脚下的墨色深海无边无际,
“这是哪儿?”
夏知柠茫然四顾,但四下空无一人,仅有老鬼的脸庞占据了半边天空。
“这是哪儿?”
夏知柠又问。
但老鬼没但没有回应他,反而表情抽搐,陷入痛苦之中。
在他的视野里,世界完全不同,头上的天空与脚下的大地连成一片,都处浓郁到可怖的黑,视野里唯一能看到的,是地面上的一道光。
他喃喃自语:“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鬼进入了夏知柠的灵魂之海,夏知柠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崔南竹轻声向众人解释。
“也就是说,夏知柠堪破迪达拉炸弹的答案将会揭开。”
“啊!”
老鬼尖叫一声,再也承受不住夏知柠灵魂之海的巨大压力,主动退出了灵魂之海。
“结果是什么?”
崔南竹问,见老鬼神色不对,她迅速吩咐,
“都出去。”
等待众特勤稀稀拉拉离开会议室,老鬼才心有余悸的开口:“我只看到了一束光!”
“这代表了什么?”
崔南竹不解。
“不知道,但我就只看见了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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