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季飞感觉非常上头,这小子让他别出口成章,现在又暗地里讽刺他虚伪做作,分明就是在拱火。
现在不能生气,否则就正中这小太监的下怀了。
当务之急,是弹劾他,不是吵架。
“皇上,苏玄分明是在妖言惑众,混淆视听!”
卢季飞拱手,朗声道:“苏玄与商贾勾结,谋取利益,这是不争的事实。还请皇上,明察!”
“卢爱卿,可有证据?”皇帝问道。
“京中所有的盐商,都亲眼所见。犬子也曾见他在扶摇楼卖盐。”卢季飞说道。
皇帝转身看向苏玄,问道:“小玄子,你怎么解释?”
皇帝还是很信任苏玄的,也许他确实勾结商人了,但皇帝并不觉得这么聪明的苏玄,会明目张胆的勾结。
所以,皇帝也很想听听苏玄到底是怎么解释的。
“回皇上,臣刚刚已经说了,臣确实在做生意。臣也不知道卢大人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栽赃陷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卢大人与旧盐商有所勾结,臣的行为损害了卢大人的利益。”苏玄拱手说道。
“苏玄,你血口喷人!本官乃工部尚书,清廉一生,断不可能学你这般,借用自己的权势谋取利益!”卢季飞气的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苏玄怒道。
其实,大炎朝堂上的规矩,并不算严明。
除非是皇帝喊跪,否则朝廷之上的文武百官,是不需要跪着说话的。
景阳皇帝很精明,但也很是开明,因此对
于卢季飞自己爬了起来的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本就没让卢季飞跪下说话。
相反皇帝很不喜欢动不动就下跪这一套。
“上一个在朝堂之上慷慨陈词的,脑袋早就搬家了。”苏玄冷声道。
“你!”
卢季飞听到这话,气的快要吐血了。
这是拿他与原户部尚书相提并论,说他也是道貌岸然之辈啊!
“皇上,苏玄毁臣清誉,还请皇上为臣做主啊!”卢季飞说着,又跪了下来。
“我说的可是实话,难道卢大人您心虚了不成?”苏玄转身笑问道。
“皇上,臣绝对没有谋取一点点私利,臣所有的心思,皆系于江山社稷!”卢季飞慷慨陈词。
“你没有谋取一点私利,但你那跪在英武殿外不成体统的儿子,可就未必了。”苏玄又说道。
“皇上啊!”
卢季飞实在是说不过苏玄,已经快要气炸了。
皇帝听着觉得有意思,苏玄这话字字诛心啊。
但皇帝还是眉头一皱,沉声说道:“小玄子,说正事儿。”
“是。”
苏玄拱了一手,说道:“卢大人说臣勾结商人,只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的一面之词罢了。臣确实在京中经商,这一点臣之前已经承认了。”
“但是!”
苏玄忽然抬高了音调,朗声道:“臣经商赚钱,为国库填补亏空,不敢说死而后已,却也是鞠躬尽瘁!凭本事赚钱,总比站在朝堂之上高谈阔论,却永远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来得强!”
经商之
道,确实有损苏玄代二品大员的身份。
可皇帝听到苏玄这话,却觉得苏玄说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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