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晚看到了摆在客厅的那张全家福照片,倏地,她想到了早上被陈季安藏起来的那张照片。
他藏起来的那张照片是谁的?
是他那个邻居妹妹吗?
正当林昭晚准备找陈惠舒打探一下关于这个妹妹和陈季安的事情时,门敲响了,传来“咚咚”的声音。
陈惠舒开了门,林昭晚听着那似曾相识的声音,细细辨认着在哪听过……
“惠舒,你妈说你们家的茯苓没了,我瞧我那还有点,就给你们带一些过来。”
陈惠舒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很温柔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说她爸妈上山去了,热情地要留她喝杯茶。
待那人走进来的时候,林昭晚愣了一会,这不是那天舞蹈课下见到的阿姨吗?
岁安镇真小。
就在两个人的目光对上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寒暄几句,客厅的电子钟开始提醒道:“叮咚,现在是bj时间早上八点。”
她看向客厅的时钟,已经八点了,她八点半的课快来不及了,要先走了。
林昭晚往嘴里塞了一块面包,礼貌地冲着那位阿姨笑了笑,就和陈惠舒道别:“惠舒姐,我得先去上课了。”
陈惠舒点点头,嘱咐她路上小心的间隙,那个阿姨还在盯着她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看她的眼神带着意味不明的伤感,就像她从前也和她认识似的?
但她能够确认,她绝对不认识这个阿姨,她想找的真相,应该不会和她有牵扯。
关上门时,背后那股炽热的视线仍盯着她的背,她觉得心有点拔凉地沉重,莫名地想逃离那个阿姨。
陈惠舒看林昭晚已经离开一会了,冯姨还在盯着那扇门,怅然若失。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之间有问题。
但昭晚看上去不像认识冯姨的模样,那问题就只能出在冯姨身上了。
她开口搭话,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冯姨,你认识昭昭吗?”
“昭昭?”她缓缓地呢喃这个名字,眼神好像呆住了。
过一会,她握紧的衣角渐渐地被松开,冯姨又是满脸的笑容,摆摆手:“看上去那么有钱漂亮的小孩,哪能和我们有交集啊……倒是你,似乎和她很熟一样,是你的朋友吗?”
陈惠舒紧紧盯着她,冯姨抬起来的那只手似乎有点发抖,嘴角的笑容也没有平常那么放松,显得像是强行装出来的机械化动作。
陈惠舒故意答了她一句:“她是穗安市有钱人家的女儿,是我弟弟的朋友。我的工作早被人搞没了,没机会认识她。”
听到这,冯姨好似有点慌张,她咽口水的动作,目光都在回避她,带着恐惧和歉意,这些动作逃不过陈惠舒的眼睛。
陈惠舒高考时是穗安市那一届的文科状元,专业是心理学。
普通人要是想要在回答问题的时候瞒着她不说真话,她百分之八九十都是能看出来的。可惜当年那家心理机构把她开除了,她还没有干两年,就只存了三十万,就离开穗安市了。
冯姨的额头已经开始冒着汗了,当陈惠舒给她递水的时候,她喝了两口就仓促不安地放下:“我的心脏好像有点不太舒服,我先走了,惠舒你有空再和你爸妈来我们家泡茶。”
“好的,谢谢冯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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