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婷朝皇帝皇后参拜一礼转头就对舞卿霜道:“舞姐姐好功夫,我都追不上你。”
“准是你贪玩练功不够勤快,所以功夫不到家。”一盆冷水从后面浇来。“两个小丫头瞎跑疯玩够了没有,坐自己位子上去。”
面对魏华祯的管束,舞卿霜和陶昕婷乖乖道了声“遵命”寻到坐席挤一桌,谁叫陶昕婷回来得突然,事先没有准备。舞卿霜的坐席很好找,位置较偏有空缺的肯定就是她的坐席。魏华祯特意安排的,谁叫那丫头以前参加宴会不是缺席就是迟到,位置偏些方便她悄悄入席少丢脸。
拜见过皇帝皇后取过使臣送来的书信,看过内容向皇帝提议道:“启禀父皇,借兵一事你不妨听听卿霜的建议,她领兵打仗的本事不比男儿逊色。”
大臣们不禁为之一振,皇帝也不由哑然,完全没料到他最善于打仗的宝贝儿子会如此说。扫视下方一周想听听大臣的意见,谁知捧在心尖的齐大将军此刻俩眼睛牢牢盯着舞卿霜不肯移开半分,估计没啥心思考虑借兵一事,算是没戏了。再看看其他人不敢言语的样子合该也指望不上,至于一旁的女眷则更不抱希望。
而坐于席中的姜将军刚看到舞卿霜时略感眼熟,此刻多看几眼后终于确定了九分。他知晓贸然借兵必有不妥,而其中缘由他却道不出所以,附议道:“臣愿闻舞姑娘高见。”
如今朝野之中,除齐大将军之外,武官里当属姜将军讲话最有分量,带兵打仗最有发言权的人一个两个都提议让外人开口,他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舞卿霜知道义兄有意当陪衬为自己扬眉吐气呢,人家良苦用心,她怎能轻易浪费,岂非寒了人家的心?“借兵之事简单,地上走的步兵骑兵使臣大人想借多少有多少,兵力绝对充足。但我只问一句,水陀国与贵国一样地势以水域为主,使臣大人确定一帮旱鸭子当真斗得过水里的一群鲨鱼?”
溪扬国使臣一噎,皇帝则心里唏嘘:讲话真够一针见血!
使臣道:“照姑娘的意思此次借兵恐怕要延后了,那何时再来借兵合适?”
舞卿霜道:“这您得问陛下,如果陛下愿意明日起建立水师,那么使臣大人就等到明年的今天再来借兵。水陀国全民皆兵好战弑杀,至少经过严格训练一年的精锐之师方可与之背水一战。到时候您还可以提要求,到底要打疼他们从此俯首称臣不敢再犯,还是要他们彻底从地图上消失。”
最后一句话从笑容明媚的樱唇里说出来,包括皇帝在内的众人背后莫名发寒,忽然有种随时会被此女取了性命的危机感。尤其是下午听过子女诉苦的齐夫人。
不愧是我妹子,魄力不减当年!魏华祯淡笑依旧,唇边则尽显得意之色,时不时瞄向齐大将军,眼神似在挑衅:现在该后悔了吧!
又有人忍不住双目充血,冷哼一声道:“你一个女子不在闺中练习书画修身养性,反而在外头学做生意抛头露面,如今更是打打杀杀,戾气浓重,简直不成体统!”出言打压的是齐长公子,下午的事他同样有所耳闻,当然要趁机消磨舞卿霜的气焰,否则日后进了门还不把所有人踏足脚底。
“不成体统说的应当是齐长公子自己才对,溪扬国的书信译不出来,借兵的看法又说不出来,舞姐姐回答完了你却在旁边冷嘲热讽,你究竟想过河拆桥还是有意让天下人看皇族的笑话!”陶昕婷言辞凿凿,将齐长公子的怒气硬压了回去。
皇帝心口凭白堵了一口气,小丫头解围给安陵国长脸,而几个不识大体的东西没事偏要杀出来拆台,存心给国威抹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蔡右相,你的权势是不是已经足够让你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不管舞卿霜为谁,此时谁给他这个皇帝挣脸就得保。“舞姑娘所言颇有道理,看来溪扬国借兵之事得缓缓,需要从长计议。”
皇帝已然认可舞卿霜的提议明摆着要保,还打算唇唇欲动的众官员不能再拿此事做文章,莫忘了舞卿霜目前同时有六皇子和昕婷郡主力挺,一个陛下爱子,另一个仙门高徒,勾勾手指即可灭门一个家族,哪边都不好得罪。
蔡相公子照旧一副瞧不起女人的姿态,道:“臣等不敢。只是微臣认为女子有才虽好,但不宜过于有才,否则容易傲世轻物擅专太过,不像昕婷郡主好习武、心思单纯,方可入得仙人的眼。”
此言明褒暗贬,嘲笑陶昕婷好武厌文,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顺带暗讽舞卿霜“女子无才便是德”,然而末尾的“仙门”二字连带其师父也骂成粗俗之辈。
“放肆!师父乃堂堂仙尊岂是你可以随意诋毁的!”陶昕婷拍桌清喝,气鼓着腮帮子一时找不到词骂回去。
蔡相公子料准陶昕婷找不到词反驳自己,听过且过,刚搏回点面子正觉小得意,谁知“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把人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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