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惊傻一众小伙伴。
好好的百花宴千载难逢地办得七零八落,恍恍惚惚中落下帷幕。经此一宴,皇后对舞卿霜说不出什么滋味,或许高兴略多点吧。尽管当众拒婚令儿子难堪,终究替她除掉死敌,额外搭走一个劲敌,省事儿了。
军队整装完毕,舞卿霜带领将士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魏华祯身在其列,不为别的,就为了督促舞卿霜,防止她犯浑带歪军队的风纪。
七年前,舞卿霜集中精力剿匪没闲心犯浑,于打仗方面她不会含糊,更不允许犯错。这次押运军饷就不同了,对她而言好比出趟远门走马观花,途中事归事做,该瞎闹的照样瞎闹,不看紧点准把人带歪几个。
如果有人问魏华祯,有妹如此,你觉得倒霉吗?他估计会说“没关系,习惯就好,已经倒过一辈子霉了,不介意再倒一辈子霉”。
皇帝定下三个月期限来回,舞卿霜习惯把事做在前头,之后空下来的时间可以笃笃定定寻乐子消遣。于是乎,队伍紧赶慢赶花了一个多月送达宁咸州完成任务,期间将士们特别的乖巧,唯命是从,有当年匪贼与违纪士兵的悲催下场谁还敢乱说乱动?据说当时几名副将教头也挨过她的打,十对一全军覆没。
任务提早完成,后面剩下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可以放慢行程好好玩耍,舞卿霜那点小算盘果然跟魏华祯预料的分毫不差。
将士们只需遵守舞卿霜定下的若干条规定即可脱下军装换上常服走出军营到外面闲逛,放松心情。
丰宁县,大街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滔滔不绝。酒楼茶肆卖力张罗自家生意,街边各色小摊,胭脂水粉、糖人物件、古玩字画等等应有尽有,好不热闹。
喧闹的街宣扬着各种各样的叫卖声,卖糖葫芦的、卖小吃的、卖风筝的、卖扇子的,偶尔还会听到算命的。
比如现在就会听到约摸十来岁的孩童的幼音,“算命啦,算命啦,满意看着给,算不准不要钱。”
通常设算命摊的皆为上了年纪的大叔老伯,头次见有小孩儿出来摆这种摊子的。舞卿霜瞄了眼,真是个白白萌萌的小正太,十一二岁的年纪,清澈的双瞳透着怯弱,叫人油然生出几分怜爱。
走过路过几名女子,见他软萌到能掐出水的小脸蛋心底无理由萌生几丝母爱,掏了掏篮子里装着的食物或身上的零钱摆在桌上。知晓小男孩不喜欢凭白收人财物,掏钱的几名女子轮流坐下随便算上一卦走个过场。不管她们问什么男孩有模有样掐指卜算,给出的说辞全往好的说。
舞卿霜钻研占卜之术,坐于隔壁小摊品尝当地风味小吃,一五一十均收入眼底,男孩算得准不准一看便知。
算完最后一位女子,一名刻薄面相的男子突然杀出一脚踹翻凳子,直冲男孩吼骂:“臭小子会不会算命,算不好出来摆什么摊!说老子这两天吉星高照、逢凶化吉,结果老子这两天手气背到死,输得连袜子都不剩,今天你准备拿什么赔偿我!”嗓门倍儿高,哪怕隔两条街也能听见。
男孩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刻薄男,只转动眸子偷瞄一眼,怯生生道:“对对对,对不起,大哥哥,要不桌上的财物先赔给你。”
刻薄男叫道:“凭一句对不起和这点不够塞牙缝的东西就想打发老子,当老子好糊弄是不是!”说完,伸手揪住男孩的衣领老鹰捉小鸡般把人拎了起来,然后甩到地上,白净可爱的小脸沾得满脸灰,看得旁人心疼而怜悯。
刻薄男不够解气,对男孩的躯体再踹上几脚。小孩哪里是大人的对手,除了挨打根本反抗不得半分,幼小身躯痛到蜷缩起来,咬牙忍痛的小脸瞧得围观者们仿佛喝下五坛子醋从牙根酸到心田。
终于有人实在看不下去站出来道:“别打啦,他就是个小孩子,算命能指望准到哪儿去,你一个大人跟他计较什么,赌坊那地方十赌九输,你管不住自己怪得了谁!”
刻薄男道:“哟呵,听意思你要替这小子出头?那好,老子的损失由你来赔偿!”
“你在他这里算卦花了多少钱?”一两银子的话自己和周围人还能帮忙凑凑。
“对啊,你算卦多少钱?”其他人跟着附和,却绝口不提刻薄男输钱的问题,输赌坊里的代价通常都不低,大家都穷着呢,帮衬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穷人的心思刻薄男也懂,不好开价太高,若把人吓跑了谁来助人为乐?竖起两根手指比划了个“二”的手势,“二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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