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如坠噩梦的臭味登时弥散开来,方圆十里的空气尽数熏染。
魔龙那一尾巴,舞寒情能躲却不能躲,倘若躲开,身后之人必将全数被影刃重伤,但硬扛,受伤的仅自己一人而已。局势不利的情况下,伤亡必须尽量减低,以此保全战力。
众人硬着头皮顶住难闻到头晕目眩的臭味,背着舞寒情藏入岛一处山洞之中,此刻的众人灵力消耗过大,不足以御剑远行。
舞寒情拿出一个储物袋,里面有去味面具和绝味丸,让众人自行选择。去味面具看似与街边卖的杂货面具无甚区别,实则可以将臭味减淡许多,除此亦可过滤空气中大部分的毒气或瘴气。
绝味丸服下后会使人在一段时间内暂时失去嗅觉,有时气味的变化也能给人提供讯息,故此,众人保险起见均选择带去味面具,能让鼻子舒缓即可。
戴面具的那一刻,鼻腔里的味道果然减轻许多,紧绷的呼吸总算可以放开,真叫一个爽啊!
“卿霜,你怎么样?服下灵药好点了吗?”贺兰鸿琰抱着她满脸的疼惜,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没事,有个平整的地方让我躺躺就行。”舞寒情笑得轻松,好似受的伤不过是抓痒而已。
“贺兰大哥,就让姐姐躺我身吧!”朗琒自告奋勇。说完,扫了圈众人微讶的表情,他有点不懂了。“以前姐姐经常让我变回真身,还要把体型变大,这样毛茸茸的大抱枕才睡得舒服。”言罢,银白色毛茸茸的狐狸形大枕头真真切切地趴在地。
倘若两人均以人形姿态躺在一处,加贺兰鸿琰对舞寒情的态度,旁人总有猜测,但换做一人一兽的姿态或许会少些男女之间的顾忌。
贺兰鸿琰不再犹豫,轻轻将怀里的人儿放下,尽量不压到她的伤处。
“霜姐,你怎么想到炼制这类稀奇古怪的法宝,难到你经常做怪味酸辣汤之类的黑暗料理?”姚彬彦好奇问。
“你才做黑暗料理呢!我那是为了采药少不了要跑一些味道古怪的地方。其次嘛,你得感谢我师父,他经常把自己整到凡间大牢里去,之后我就得把人捞出来,你以为开棺验尸的味道很好闻吗?”
舞寒情的回答惊呆了一众小伙伴们,堂堂仙人居然还有本事把自个儿往凡间牢狱里送,稀奇啊!
一名女弟子亦好奇问:“霜姐姐,你的剑法从哪儿学的呀?好厉害!双头魔龙都奈何不了,只能困住你却伤不了你。”
“很久以前跟一位老爷爷学的,只不过他的剑法宗旨在于活血舒筋、延年益寿、修身养性。”
舞寒情回答坦诚,可众人却是浑身一阵恶寒,脸通通写着大大的两个字不信。后退一步,齐声道:“姐,你剑法那么诡异,骗鬼呐!”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爱信不信。反正老爷爷没有怪我怨念深戾气重,硬把他的剑术给练歪了。”
捕捉到她言语中“怨念深戾气重”六个字,贺兰鸿琰与夏侯玄铭眉头皆为一皱,你到底经历什么会落得如此?
小狐狸作为舒适的大枕头,同时兼为大夫,留下便留下了,夏侯玄铭则带着其他人去别处找地方疗伤休息,剩下的交给贺兰鸿琰照料吧,他不会让她有事的。
山洞不大,岔道也不多,夏侯玄铭也不会带众人走多远,仅仅往深处探探底罢了。未走多远,一间宽敞的石室呈现于众人面前。这种时候大家懒得挑剔,就地而坐,各自运功恢复。
当众人睁开双目之时,浑身神清气爽,仿佛自己死了一次又活了过来。姚彬彦摘下面具吸了吸鼻子,立马又把面具戴回去,熏倒人的臭味浓烈依旧。
众人心思这味道连双头魔龙都被熏昏了过去,合该这会儿是浮不出湖面了,不妨去瞧瞧舞寒情伤势如何,可否借助面具趁机溜走。
正这般打算,某位男弟子转身时无意一瞥,石壁竟画着一张棋谱,落子寥寥,应当属开局。数了一数,黑子与白子数目一致,黑子为先手,那么理应轮到黑子落子。
徐子诚来了兴致,用法术于棋谱随意点个黑点作为黑子,下一个白子自行显现在棋谱。徐子诚在点一黑子,第二枚白子同样自行显现。徐子诚正欲再点一枚黑子,孰知黑白四子全部消失,棋谱恢复如初。
徐子诚脑门顶个大大的问号,难道我下错了?不应该啊,才刚开局落子的地方多得是,没有刻意规定吧?
一名男弟子对棋艺稍微会点,连下两子,棋谱便自动恢复。夏侯玄铭双目微眯,并未发觉这开局有何奇异之处,便也试着对弈,结果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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