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身一个大礼,唬得王娡也急忙回礼。
季布将他礼让入船舱。郅都忙喊随从上茶。四人稍作闲聊,原来都是去广陵办事。惺惺之色,相惜相敬,但都不相问具体办什么事。
“王公子宝剑相赠,在下无以回礼。”公子驹从怀中掏出一物,“这是家父请能工巧匠特制短剑。在下愿赠予王公子。”
王娡他们都被这柄短剑吸引了。
黄金所做剑鞘,镶满珠翠。剑柄包黄铜,镂刻虎兕。刀锋一出,幽光寒气,逼人心魄。
季布吸口冷气:“这,堪比吴钩、鱼肠剑啊!”
吴地,春秋时期便有善冶炼、专锻造之能工巧匠,出过铸剑大师欧冶子,还有什么承影剑、纯钧剑、干将、莫邪剑……
公子驹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合上剑鞘,双手捧着递到王娡面前,“宝剑赠英雄,请王公子笑纳!”
王娡忙摆手:“君子不夺人之美!这宝剑太珍贵了!在下无福消受……”
季布和郅都狠狠瞪着王娡,恨不得上去捂住她推辞的嘴。
武人爱剑,侠士好酒!剑在手,武侠可抛却一切!
看季布和郅都瞪着她,要吃人的恶狠,王娡吓得噤声。
倚天、屠龙,两柄刀剑搅翻江湖,成为金庸大侠的大作之名,想必对于侠士的重要。眼前这剑,比倚天剑、屠龙刀又如何?
“惭愧!惭愧!”王娡在季布、郅都直勾勾的目光里,双手接过短剑,心里无端惭愧起来。
这个傻孩子呀!我一柄糊弄你的侍卫用剑,搁得住你将这等珍贵的宝剑来换吗?
公子驹见王娡接受礼物,喜不自禁,热情邀请几位到他船上作客。
勾魂剑在此,季布、郅都哪舍得耽误欣赏时间?公推王娡代表他们前去。
“见剑忘义!”王娡咬牙瞪他们一眼。干笑几声,王娡只得随公子驹前去。
公子驹偕王娡过船。踏上两船间搭的木板,他亲切地牵起王娡的手……王娡心里一惊,一把甩开!
见公子驹尴尬脸红,她轻轻一笑掩饰道:“在下有绝技,可给公子展示一二。”
轻盈几个空手翻,从这船过到那船,让公子驹击掌赞叹,上前便抓住王娡的手。
“我还怕王公子过船不稳。原来是多虑了!王公子身轻如燕,如何练成?”
王娡不好再甩他的手,只得任他牵着,进到船舱。
这船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一看便知是私人订制。不像王娡他们租用的客船,外观尚可,内里简陋。
“王公子年龄几许?”公子驹认真地问,“在下十六。”
小屁孩!不过在文景时期,这个年龄不少人早已当爹妈了。
“在下痴长公子几岁,已满十九岁了。”王娡客气道。
“那你是王兄!”公子驹一拱手,“在下愿和王兄结为异姓兄弟,兄意下如何?”
看着公子驹殷殷目光,王娡不知怎么拒绝。
“好吧!”王娡心里嘀咕。半道捡个傻兄弟?这实诚孩子!掏心掏肺,热情似火。
这公子驹大喜过望,命人摆了案几祭品,拉着王娡便下拜。
“王兄在上,受小弟刘驹一拜!”
刘驹?!
王娡头嗡的一响:刘驹,吴王刘濞之子!吴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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