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河盯着谢升平,“公主,升平在天有灵,必然也希望西面大捷,我是她兄长,她没有做完的事,我来替她。”
谢升平的确就差一步就能大捷归京了。
谢升平捏紧了手指。
不论其他,谢家主系只有这一根独苗。
静默之中,谢千训开口。
“公主殿下,老朽这孙儿被家里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不若就让他去西面见见世面吧。”
“若是侥幸赢了,算是升平保佑他,若是输了,也算给他发个教训,不管如何,这暂管的兵权,待她归来时,都听公主的。”
兵权对谢家没有帮衬,必须丢掉,既眼下不能劝服谢清河妥协,让他去西边镀金也是对他百利无一害。
李家皇室已经让谢家失去一个嫡女,还敢让他们失去唯一的顶梁柱吗?
随着谢千训的话音落地,谢升平背脊渐僵,落在扶手的衣袖,指尖慢慢蜷缩,盯着望着她的谢清河,怎么都说不出可以二字。
她赌不起。
江浙再度开口,“公主,你不是还让沈扶去找能一道去西边的武将吗,这些人会好好护着大公子的,再则送升平棺椁回来的人,都是升平信得过可托付性命之辈,想来,必会好好护着的。”
谢清河拱手,“还请公主成全,让臣完成妹妹遗愿!”
谢升平直接起身,丢下三个大字。
“随你便。”
谢清河吐了口气,侧眸看离开的人。
江浙起身行礼就跟着追上去。
谢千训见离开的二人,看跪地的孙儿,抬手示意他起来说话,“这些日子,江浙还给你说了什么?”
谢清河觉得跪着保平安,乖顺答话:“他说,现在跟着公主走,才是长久之路,皇帝是李珏书不假,掌权的人,才是决定我们生死的。”
谢道然气得砸杯子,直蹦跶起来跺脚,“等你妹妹丧事完了,我非打哪狗东西一顿,都给你说了,别和他说话,别和他走近,这崽子阴毒的厉害!”
谢千训合眸,靠着椅背同似乎被算计的孙儿慢慢说:“你是谢家日后的掌舵人,你想好了,就去做。”
***
离开的谢升平嘴中愤愤低骂,“谢清河就是个蠢货!”她看过来的江浙,抡起拳头朝他身上砸,“你当初到底哪根筋不对,要去让他来!”
江浙任凭她抡拳,只是说:“你需要靠山,谢家是你最强的靠山,靠山越结实,越能给你兜着。”
谢升平无法回击这句话,脑子中盘旋可拿给谢清河用的人,有急促脚步声渐渐来。
江浙瞪眸扯着谢升平挡住,“你爹怕是要来弄死我了。”
谢升平:……
却见疾驰来的是窦临。
窦临擦额汗,喘着粗气,“公主,出大事了,陛下……陛下被沈世子打了!”
谢升平:???
江浙:!!!
小马车驶入隐秘胡同,谢升平跳下马车,肩头披着斗篷,毛边的帽子藏在她的脸。
江浙把走路带风的人抓住,“你可想清楚,倘若闹大,李珏书满身屎盆子,你也香不了。”
谢升平冷漠极了,“我那日香过?你给我安静些看戏,窦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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