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书捏拳,“护城军兵权要还给沈夫子!”
李恩重再问,“陛下想怎么还?”
李珏书愤愤:“什么怎么还,本就是别人家的东西,这些信函治不了王和光的狼子野心,也够砸的他不敢在此事上与我对着干!”
李恩重继续说:“陛下是要在金銮殿,当众逼迫王和光拱手让出兵权吗?”
李珏书翻白眼,“我又不傻,朝会打他的脸,他怕还没开口,就多的是人给他脱罪!没准还有富贵险中求出来给他顶罪!我只是年岁笑,又不是真的蠢!”
他看临安侯,直接起身把所有信函抢了过来,塞到临安侯手中。
“你去办,告诉王和光,还想安安稳稳做辅政大臣,就老老实实些,朕不信他嘴里的漂亮话,朕只看他做什么,让他把护城军兵权交还给朕的夫子!”
谢升平觉得还不够,正欲开口提点,李恩重一计冷厉眼光如同耳光甩到她脸上。
临安侯被气焰陡起的小皇帝,吓得两手撑着扶手,贴着椅子背,瞪大了眸子。
江浙正色思索,说:“只是让侯爷去商量恐怕不够,不若陛下立刻下旨要移交护城军给沈世子,再让侯爷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君臣情分依旧,至少在王都督看来,您还是信他的。”
孔百晓觉得还有不妥,补充说:“陛下唱了红脸,公主最好在明日朝会安抚王和光几句,再给些赏赐,至于沈世子,还是暂时不要以陛下夫子出现在人前,等着今朝科举夺得魁首在身份更上一层楼的好。”
他说着,对着沈扶笑笑,“一个小小状元,对沈世子应该不难吧?”
沈扶冷哼一声,心道:小爷非穿着状元服去你家跳。
李珏书直接说了个就这样办,扭头看谢道然。
谢道然起身拱手,“臣这就起着笔拟旨呈送陛下面前。”
李恩重嗯了一声,“既如此谢阁老同陛下,还有沈世子就先离开,哀家与公主,临安侯,江大人有话要说。”
适才捧着信盒的嬷嬷抬手,三个宫婢已走到被下逐客令的李珏书,沈扶,谢道然跟前,请他们立刻出去。
临安侯看李恩重,“太后还要说什么?”
李恩重却看向孔百晓,“公主遇刺,孔世子知晓吗?”
孔百晓点头,“知晓。”
李恩重语气有些斥责,说:“知晓为何不知关怀,你同旁的辅政大臣不同,还是公主的堂兄,血脉相承,不应该冷血的独善其身,听闻孔世子体弱,哀家身边这位黄嬷嬷善岐黄。”
黄嬷嬷上前要替孔百晓把脉,孔百晓眼浮厌色,翻过手腕手背贴紧小桌,抿唇说:“承蒙太后关怀——”
李恩重直接打断他后面的话,“以后世子的身子骨哀家会时常关怀,必然让你无病无灾,既然无碍,就归京为宜,静养有用要大夫做什么?有病就看病,大内什么药材都不缺。”
“当然,孔世子喜欢静养那就静,小朝会不劳世子日日点卯,大朝会与经筵还是莫要称病惹得哀家亲临关怀的好,哀家年岁大了,腿脚不麻利了,还请世子为了哀家好好保重贵体。”
谢升平指腹挠了挠鼻头。
乖乖诶,年岁大了?小太后你是怎么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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