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好上面的一切,孟庆箫开始对俘虏下手,他让张超按住俘虏,用对方的匕首把俘虏的氧气管给割断,然后又把俘虏面罩上的洞口挖大了一圈,挖到刚好可以把氧气管插进去的程度,最后一用力把管子塞进了俘虏的嘴里,让他不至于窒息而死。
在战斗方面,孟庆箫呈现出两个极端,一方面,他的打斗粗糙无比,几乎每一次正面迎击敌人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另一方面,他又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比如这次,他故意不揭对方的氧气面罩,一则是怕他咬不住氧气管,提前把自己搞死,同时还引爆了里面的手雷,这结果是他不想要的,有面罩卡着氧气管,就不会掉下来。
再则是他有意要替对方隐瞒住还戴着耳麦的事实,如果他莽撞地揭开了对方的面罩,耳麦自然就藏不住了,这时他不可能假装看不见,否则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那时他的计划也就有破绽了。
孟庆箫又扯下俘虏的腰带把他双手绑在后背,再把绑着黑匣子的那根丝线绑在他的手腕上,他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引爆手雷。
做完这一切,孟庆箫用撬棍打开向下的通道,和张超一打手势,两人开始撤离行动。
通道门自然也是不能放过的,手雷还剩下不少,孟庆箫又挂了两颗手雷在门下面,同时用丝线卡在门缝上,如果博德依格海军企图从这里往下追,他们一拉开门就会扯掉拉环,到时候轰的一声,巨大的震动之力,很可能会连同黑匣子里面的手雷也震歪,万一黑匣子压不住拉环,到那时,这整个作战指挥室就会变成一片火海。
他们不追自然更好,孟庆箫也并不奢望那区区几颗手雷就能全灭对方,他只是希望利用那个黑匣子来短暂拖延住对方的步伐,好让他从容撤退。
作战指挥室下面是前部导航室,这里和动力舱紧挨着,这一层是上层空间,不是机器就是办公场所,孟庆箫刚刚寻找他父亲的时候也只是来看了一眼。
他们加速朝船尾方向游,张超刚通过动力舱,就感到身上一痛,前方大量子弹飞来,织出一片水网。
孟庆箫从后面一把抱住张超,拖着他急退,检查过他的身体,确认他没受伤后这才放下心来,他们二人的这身防弹衣,简直是帮了大忙。
孟庆箫心知,前面这些人,恐怕就是之前在船舶底部找东西的那拨人,现在被派到这里来,意图很明显,就是希望前后包抄他们。
孟庆箫四下找了找,没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最后看中一张合金打造的办公桌,他把四条腿折断,就抱了个桌面挡在向前,感觉做盾牌很是不错。
张超在一旁看着,很是无语,心说又是这一手?这家伙还真是简单粗暴,他就完全不考虑和敌人面对面以后的危险吗?
两人就躲在桌子后面,亦步亦趋地往前走,还别说,挺安全。
正当孟庆箫开始庆幸的时候,他突然感到有个什么东西磕到了他的盾牌,瞧那力道不似子弹,正在他疑惑的时候,轰——
狂暴的爆炸声即使他们在水中都听到了,两个人瞬间被掀飞,即使嘴里含着呼吸球也挡不住海水的疯狂灌入,孟庆箫咕咚咕咚喝了好多海水,特别是他扶着桌面的左手臂,剧痛无比,要不是有桌面替他们挡住,再加上海水的阻力也抵消了不少威力,他们当场就会死亡。
孟庆箫不停在水中翻滚,一直到撞上船舱为止,他的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位了,疼痛无比,他最后摔在地上,想要从地面上爬起来,重试了好几次都没起来。
手雷的大部分冲击力都被孟庆箫挡住了,张超就要好很多,他急忙把自己的氧气面罩摘下戴在孟庆箫的头上,替他抽干里面的海水,又过了好半天,孟庆箫才终于缓过来,这时张超已经和敌人交上了火,对面那些人此刻全部都躲在通信室。
张超的耳朵里传来孟庆箫的咒骂声:“妈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是害怕把指挥室里的手雷引爆才没敢用手雷的,既然你们都不怕,那我就更不怕了。”
孟庆箫抽出腰上别着的撬棍,这撬棍一端是一个分叉的小铲铲,另外一端是折弯成圆孔的把手。
他又从张超的背包里取出三颗手雷,依然用丝线绑好,全部固定在撬棍把手处的圆孔上,接着把三颗手雷上的拉环全部扯掉,最后助跑了几步,猛地把撬棍掷向通信室。
三颗手雷的威力,果然比一颗手雷要大得多,半条舰都晃动了。
紧接着,就是船长指挥室那边,手雷真的被引爆了,本来那黑匣子就只压住一点点,里面的手雷就像是地雷一样被挤压在里面,稍微有一点点外力就会爆炸,如何能承受得住整条舰船的晃动。
在指挥室外面负责指挥战斗的队长名叫马克斯·霍格纳,他收到被俘人员的提醒后已经再三提醒船舱里面的人,千万不要扔手雷,黑匣子才是他们此行的重点。
而在船舱底部寻找资料的那波人,他们的队长名叫加西亚·麦基,和马克斯一向不对付,马克斯的提醒他当然也听到了,只是他完全不相信,他以为是马克斯在小题大做,再加上他们这个位置距离船长指挥室已经有不小的距离,他经过判断后认为使用一颗手雷攻击敌人完全没问题,所以他毫不犹豫下令使用了。
加西亚的判断本来也没错,他确实没有引发严重后果,但是他忘记了他的敌人手里同样也有手雷,并且那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两个人。
生病了,不知道是流感还是新冠,难受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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