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县令抹着鼻血一脸懵逼,满头问号,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被谁打了?
“大人,你怎么样了?”衙役见纪寻走了,这才敢上前去扶林县令。
“你没长眼睛吗?还用问?”林县令一张老脸被打得通红,掏出帕子边抹鼻血边狠狠咒骂,“纪寻这个该死的猎户,竟敢殴打朝庭命官?竟敢带走嫌犯?抓住他非治他死罪。”
边骂边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被纪寻踢到角落的官帽:“去,把本官的官帽捡过来。“
“是,大人。”一名衙役去把林具令的官帽捡了起来,拍掉灰尘递给他。
林具令正要往头上戴,一个慵懒又冰冷的声音在门口扬起。
“还戴什么官帽啊?脑袋都要不保了。“
林县令正背对着大门,听到声音有些熟悉当即破口大骂:“纪寻你个狗东西,本官若不砍了你的头就不姓林你,你,你是巡按大人?“
衙门口,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来者二十出头,眉眼英气容貌俊美,披一身白色貂绒斗篷,墨发半扎半披垂,整个人好看到泛光。
他,正是授皇命巡视地方史治民生的八府巡按大人,至于八府巡按到底是何身份,林县令几乎没有得到半点消息。
只听说身份不简单,并非朝堂官员。
林县令还从未见过这样贵气逼人又不怒自威的男子,但认出了此人身边的随从,张能,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浑身打哆嗦,说话语无论次。
“巡按大人突突突,突然来此,下下下下,下官有失远迎。”
“不必自称下官了。”巡按大人只站在门口,并不往里走,门外的阳光斜斜打在他身上,照得他神秘又高贵。
他开口,声音依旧透着几分慵懒。
“宛田县令林冬升办事不力,以致歹人将大量女子尸块冒充鸵鸟肉到处兜售,如此大案胆敢私自压下,今日本巡按授皇帝旨意,革林冬升宛田县令之职,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林县令吓得面如死灰,但觉得自己罪不至死,忙跪在地上狡辩。
“巡按大人,下官不,是草,草民办事不力革职倒也认了,可又犯了何法要下死牢?”
“冒犯皇族其罪当诛,张能,将林冬升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另,着张能留在宛田县暂管地方事务,等新县令上任再行回京。”
说完巡按大人转身出了衙门,上了停在衙门口的马车径直离去。
县衙大堂里面所有的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冒犯皇族?巡按大人是不是说错了?谁是皇族?纪寻?沈予桉?
大家纷纷猜测,巡按大人离去半晌了都无人敢动一动。
“还愣着干嘛?把林县令押入死牢。”张能大声吩咐。
“是,张大人。”衙役们忙把吓瘫过去的林县令拖了下去。
张能转头望向红鸾,老赵老钱他不认识,但红鸾可是丁小怜身边的人,他哪能不认得?
丁小怜同张能的确是表兄妹,正因为是表兄妹,丁小怜才有机会偷听到他与巡按大人的对话,得知夜王殿下化名纪寻在沈家村落脚。
“你家小姐何时失踪的?”张能望着红鸾问,到底是自家表妹,他眼中也满是着急。
红鸾忙跪了下去,正准备把今天的事情再重新叙述一遍,一直在旁边观望的李师爷忙捧着卷宗上前。
“张大人请看,这是丁小姐失踪案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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