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你觉得呢?“望着这一堆零零散散的血汗钱,沈予桉犹豫不决。
“阿寻觉得不但要收,还要签下合股协议。“纪寻郑重开口,“这样等将来酒楼做大做强,日进斗金的时候,才不会有恶意之人跳出来,质疑肯倾尽所有来支持你的大叔大娘和四位哥哥。”
这是为了防着王老太和几位恶叔叔,大家都懂。
“可,可阿寻相信酒楼真的能做大做强,日进斗金么?”沈予桉心里激烈地战斗着,她也相信自己能把生意做好,但她和阿寻一个农妇一个猎户毫无背景.
如果只是她和阿寻的钱亏了大不了又去住山洞,可如今这样一笔血汗钱投进来,她如何能够输得起?
“能。“纪寻一脸淡然,好像这个又不是什么难事。
的确啊!夜王啊!
沈予桉还是纠结不已,“知道予桉得罪过多少有权有势的人么?灵州刺史家的小姐丁小怜,灵州第一富豪赵二公子,甚至京城里有大靠山的王家.
纪寻真想说我是夜王!
可到底忍住了,他不想太子发现他的行踪!更加不想父皇发现他的行踪,他不想回京城,这样默默无闻的口子挺好的。
不过想罩住一家酒楼还是挺容易的,大不了把张能叫来,或者~~拿出夜王殿下的专用虎符!
纪寻刚想开口,脸膛晒得黝黑的大哥沈永平抢着道。
“予桉妹妹,咱们可是一家人,共同进退无怨无悔,酒楼尚未开张说句不好听的应该也无防,做生意咱不怕亏,大不了回沈家村重新烧瓦,嘿嘿。“
纪寻闻言不由望向沈永平,穷苦的乡下汉子竟然能有这种胸襟,还真是让人佩服。
正想着周大娘也满不在乎地开口了:“反正酒楼尚未开张说句不好听的也无防,不就几两银子么?这些银子大半还是跟着予桉赚来的,是亏是赚由它去。”
这下好了,其它几位哥哥也用“反正酒楼尚未开张说句不好的听也无防。”做开头,个个说了一番打消沈予桉顾虑的话。
沈予桉听完这些话,面色彻底舒展开来,“那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入股,签协议。”很快,纪寻便拟好了协议,以防万一沈予桉决定去泰安街找两个商铺老板来做证人。巧也巧,一出巷子就碰到“清林书院"的姚院长。
“哟?沈姑娘?“姚院长捋着胡须眨巴着眼睛,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你盘下的是凤鸣楼?”姚院长往巷子里张望了两眼,好像对这儿挺熟似的。
“嗯。“沈予桉点头,“姚院长能不能请您进去坐坐?”
“可不敢,可不敢~”姚院长一只手捋着胡须,一只手直摆,急着要走。
“姚院长可别误会,我弟弟想进您的书院读书,想让您瞧瞧他有没有这个资格。“嘿嘿,把姚院长哄进去当个有力的证人,弟弟去不去他书院读书另说。
姚院长倒是心中一喜,“这样啊,咋不早说?走走走。”心道昨晚那波广告打得不错,近来好多家长去书院询问。
还有两天就入学了,应该能增加不少学子。
不过他的书院也不是谁都能进的,入不了他的眼肯定不行。
姚院长熟门熟路的进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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