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押就划押,有你们后悔的时候,等你们被从酒楼扫地出门的那天、看谁帮你们。”王老太扭头狠狠瞪了沈予桉一眼,把自己的手印摁了上去。
之后沈予桉也在契书上签了字,族长村长也在上面盖了印,这门亲三对六面就这样断了,从此双方再无任何瓜葛。
王老太拿到他们那份契书的时候,嚓嚓两下就狠狠撕烂,对着沈予桉母亲的坟墓就啐了一口,点着墓碑骂道。
“我呸~~~不知打哪来的-货,怀着肚嫁给的沈宏,沈宏那傻缺还把你这种烂货当宝贝,恐怕从头至尾都没碰过你这女人一指头吧?"
骂完转向沈予桉:“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有啥好断亲的,天晓得是哪个男人的野种?给你赐了沈姓你该感恩!"
沈予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噌地站了起来:“王老太你再敢污蔑我娘一句?我非抽烂你的嘴。”
清明节,亲生母亲竟被人这样当众辱骂,沈予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把阿风放到一边,就冲到王老太面前,若不是尊老爱幼的思想根深蒂固她非两巴掌扇掉王老太满嘴牙。
王老太双手叉腰,扯着嘴角讥笑道:“你娘三月被沈宏捡回来的,十月里就生了,你不是野种是什么?’
沈予桉想起她娘的确是他爹在镇上捡的,这个事人尽皆知,但还从未从别人嘴里听说过自己是野种。
这时族长捋着胡须厉声开口:“王老太你给我闭嘴,七月早产的娃儿那么多,容不得你在这乱喷,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
可没人走,大家议论纷纷。
“就算有七月生的早产娃,可哪有一同床就怀上的?刨去怀上的时间根本没有七个月。”
“我一早就怀疑了,当年是我娘接的生,说生出来白白胖胖,还感慨早产的娃养得那么好。”
“捡来的女人身子哪里还干净?肚里带个娃不正常么?’
“就是,不过沈宏倒大度,那女人把孩子生下来两手一撒,他即当爹又当娘给人养娃还挺乐呵”
村长听不下去了,怒道:“大家乡里乡亲的,沈宏当年在村里哪家哪户的忙不帮?该闭嘴就闭嘴了,听到没有?’
族长也狠狠剜了王老太一眼,“胡乱猜测无凭无据的,谁敢再乱嚼舌根看我不拿族规处置,只要传到我的耳里二十棍棒决不留情。"
王老太一听吓得哆嗦了一下,三角眸子里的怨毒消了不少。二大爷五大爷七大爷也相继开口。
“听到没有王老太,休要再胡言乱语了,省得讨打。”
“对,沈丫头你也休要往心里去,五大爷敢指天发誓,你就是沈宏的亲生女儿。”
“七大爷敢用人头担保,你是沈宏亲生的。"
沈予桉仰了仰小脸,冲村长族长和几位大爷笑了笑。
“我当然是我爹的亲生女儿了,我比谁都知道。’
“七岁那年我高热晕厥,要不是我爹连夜背我去镇里瞧大夫我早死了。“
“八岁时我出水痘,王老太一家怕我传染给他们,不顾寒冬腊月大雪纷飞,把我和我爹赶到东山脚的山洞里,我爹为了我救我踩着齐腰深的雪去镇里拿药,冻掉了四根脚趾头。”
“请问在场的大伯大叔,你们有谁能为女儿做到这个份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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