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洗干净后,沈予桉问李氏要了纸笔,写了张药方。
孩子是生下来了,但产妇产道受伤必须服几天药防止感染。
把方子交给李婶交待了几句,沈予桉从屋内出来,沈海林站在屋门口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往沈予桉手里塞银子。
“沈丫头,你救了我婆娘和儿子,我沈海林欠你一个天大的恩情,这诊金你别嫌少,一定要收下。”
沈予桉笑着把银子推开:“海林哥,我嫂子和小侄子的命就只值五两银子?”
这话一出大家都呆愣住,原本对沈予桉肃然起敬的人们又开始瞧不起她了。
那可是一锭五两的银子啊,在这种乡下可是一笔大钱了,竟然还嫌少?这沈傻子可真贪心。
沈海林倒没生气,嘿嘿一笑道:“那沈丫头等等,我再去拿。’
沈予桉嘻嘻笑道:“海林哥,我嫂子和小侄子的命无价,这诊金你可给不起,就先欠着吧。”
大家听了恍然大悟,人家不肯要诊金,不是嫌少,又小瞧她了不是?
沈予桉说完往院里走,这时村长的小女儿沈采宣迎了上来,感激道,“予桉妹妹,多谢你了。
沈采宣比沈予桉大一岁,容貌普通但人老实本份,沈予桉瞧了两眼,觉得跟沈大哥挺般配的,便笑道,“采宣姐,下回进县里抽空去凤鸣酒楼坐坐,大家乡里乡亲的,进去喝口茶聊下天,也没什么的。”
“好。”沈采宣大大方方应了,这时李婶子拎了一只鸡和一只鸭急急忙忙出来了。
“沈丫头,我见你院里也没养鸡没养鸭,在婶子这儿抓两只回去吃。”诊金不肯收,抓两只鸡鸭聊当诊金了。
沈予桉推脱不过,便笑嘻嘻地接了。
这时纪寻上前把装鸡鸭的篮子拎在手里,搂住沈予桉肩膀,“予桉辛苦了。”边说边怜爱地给她把湿答答的头发拢到脑后,“原本想让予桉给阿染生十个,既然这么辛苦那就减一半,生五个吧!”
围观的人们:这算是撒狗粮么?好半晌大家才从纪寻那番震惊的话里回过神来,他俩走远了。
周婶望着沈予桉的背影一脸惭愧,“这丫头,还真是小瞧了她,真学了这么一手惊人的医术。”
“可不是?以后大家可别再喊她沈傻子了,她哪里傻?比咱们聪明多了。”
“说得对,往后啊对人家尊重着点。”
回家之后沈予桉找了个借口进空间泡了个澡,消除疲劳之后才出空间。
晚上把李婶子捉来的鸭子杀了,做了个子姜炒鸭,美美地吃了一顿。
很快几天过去,纪风修沐的头一天,沈予桉和纪寻收拾收拾,回县里去。
凤鸣酒楼在沈兴旺的打理下生意日渐火爆,沈予桉和纪寻负责收钱就行,这甩手掌柜当得也是美。
中午过了饭点酒楼清闲下来,沈予桉便和大娘大叔等人坐下来谈论几位哥哥的婚姻大事,纪寻坐在二楼会客室喝茶。
这时驿站有人送了封信过来,给纪寻的,沈予桉把信拿上去,又下楼商量大事去了。纪寻把信打开,是张能从京城里写来的。
看过信后纪寻噌地站了起来,脸上浮起一抹压制不住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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