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纪寻已经打开医药箱,拿出脉枕递给沈予桉,沈予桉急忙抹了一把眼泪,给白掌柜诊脉。
“大叔,你这是中毒,是谁干的?"
沈予桉脸上满是克制不住的怒意,这种慢性毒下得剂量极大,已经深入骨髓,药箱里恰好备了几颗魔法神花果实准备给纪寻服用的,沈予桉连忙拿出来,把白掌柜扶起来,五颗果实一道喂他服了下去。
服下药后白掌柜精神稍微好了一点,望着纪寻,“阿寻啊,好好对侍咱闺女,照顾好她.还有,大叔死了之后,你大娘孤苦伶仃,大叔拜托你们照顾她一程。“
“大叔你不会有事的,我还能治好你。“沈予桉流着眼泪给白掌柜把脉,可白掌柜的脉博却在一点点地变弱,毒药侵入心肺,纵使服了魔法神花果实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白掌柜凹陷的眼中满是泪水,也满是欣慰,“闺女,你能来送,送大叔最后一程,大叔死,死也瞑目了。”说完脉搏渐渐虚弱,生命一点点地流逝。
“不,大叔你不能死,我有办法救你的,你先挺一挺。”沈予桉想去抓银针袋,被纪寻摁住。
“予桉接受现实,白大叔快要去了。
“不,我还有药,还有药可以给大叔解毒,把银针给我。”沈予桉满脸悲痛与慌乱,“大叔你不要死,先不要!我还能救你。“沈予桉满脸是泪地被纪寻死死搂在怀里。
沈予桉眼见白大叔双眼阖上,顿时心如刀绞,想起第一次去白大叔药堂卖人参,两根细线一样的须子大叔给了她十两银子。想起纪寻被抓,大叔偷偷停下马车在后面等着她,把她带进县里。想起她去拦巡按大人的轿,大叔在客栈门口着急地张望了半天。想起她被冤枉杀人,大叔跪在巡按大人轿前、用人头担保她不是凶犯.
“到底是谁给大叔下的毒,我沈予桉若不帮大叔把这个仇报了,誓不为人。“沈予桉咬牙切齿跪在白掌柜床前,泪如雨下。
“是铁矿场里官衙的人。”白大娘似是一早就有心理准备,也或许是眼泪早已流干了,默默地把被褥拉上来盖住白掌柜。
等沈予桉哭了会儿,情绪稳定了之后,三人来到屋外院子里坐了,白大娘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年前的时候下了场大雪,村里一座山塌方了,露出一条铁矿脉,村里便上报给了官衙。官衙里很快就派了大量人来开始采矿。
采矿本来也没什么,但矿脉旁边有一条河,白家村还有下游村子都喝这条河里的水,开矿后没多久饮用河水的村民就出现了中毒反应,严重的死了十几个。
当时就是白掌柜给这些死者验的尸,结论就是铁矿里含有一种有毒物质,污染了整条河流。
大家告到县里,要求关闭矿场开采。
铁矿场派人把白掌柜请去,想拿银子收买他更改验尸口供,被白掌柜拒绝了。
回来之后白掌柜便出现了中毒反应,应该是在茶里下了毒。
听完白大娘的叙述纪寻沉默了,他收到张能写来的信,说新任赤焰营大将军何绍元,以各种罪名把他-夜王曾经的旧部下革职,再送到白家矿场来做苦役开矿,
他原本以探望白大叔为借口来白家村探听消息,却不曾把予桉牵扯到了这个事情上面。
予桉和白掌柜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这个事予桉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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