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吗?“钟管事放下茶杯,瘦削的尖脸满是狡黠。
他早已从江刺史那得知夜王殿下的长相,所以纪寻和沈予桉一进通州城就被永盛商行的人给盯上了。
先是弄了个糕点铺转让, 把自己人安排成糕点师傅, 可惜他们的契书太苛刻上面还盖了夜王的玉印, 这种契书可没人敢签。
随后又瞧着他们把酒楼茶楼生意盘活,眼睁睁看着自家酒楼茶楼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但一直隐忍不发,就等着夜王离开好实施自己的计划呢。
“确定,我亲眼看着他们上船的。“男子浑身湿透,冷得直打抖,下大雨,虽然没看到他们登船,但都已经往大船走去了,和亲眼看到登船也没什么区别,便撒了谎。
“知道了,下去吧。“钟管事又喝了两口茶,随后把一旁的年轻男子叫过来,跟他耳语了几句,年轻男子频频点头。
“今晚就干,多派些人去。“钟管事说完抬起头,大声叮嘱。
“是,属下知道了。”年轻男子领命出了商行。
这天晚上,钟管事总算睡了个安然觉。
这段日子看着天下商行酒楼茶楼的生意渐渐火爆,他抓心挠肝,如今夜王一走所有的事情迎刃而解.
第二天醒来日上三竿了,钟管事忙起身,草草洗漱便要去看昨晚计划的成效。
出了自家宅院走了不远,前方街上就有家闲茗茶楼,钟管事见茶楼开着门,诧异了一下,在门口张望了一眼里面正常营业,客人满坐,愈加奇怪了。
一路过去,无论酒楼还是茶楼都在正常营业,这可就怪了。钟管事隐隐感到一股不详的预感,忙赶往商行。
远远的看到商行门口围满了人,他心里咯蹬一下,感觉大事不妙。
近了一看顿时叫苦不迭,忙跪了下去,“永盛商行管事钟不虞见过夜王殿下。”说完苦着脸抬头,眼睁睁望着夜王殿下亲自往商行大门贴封条,还当众拿出玉印盖在上面。
“怎么回事?”他见手下几位得力干将全被绑着跪在这里,狠狠地问。
手下弱弱地道:“昨晚.大家都被夜王殿下抓了,亲手抓的。”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并且,拿走了所有人的口供。“
“拿走了什么口供?"
手下埋了埋头:“绑,绑架朋来酒楼大厨、糕点铺糕点师傅~~殴打天下商行的掌柜和伙计并且他们,都招供是你指使的。”
“你不也招了?“其它几位瞪过来。
钟管事整个人都吓傻了,咬牙小声咒骂,“你们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不说看着夜王上船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废物。"
纪寻贴完封条,扫了钟管事等人一眼:“绑架,殴打,不知道天下商行是皇族产业吗?老老实实蹲牢房去。
钟管事垂头丧气,被张能拿绳子绑了,送交衙门。
前往京城的大船在江上行驶了两日,在距离通州几百里的一处码头停靠,纪寻和张能已经骑马赶到了这儿。
船上,沈予桉白忆雪和纪风看到了他们,使劲冲他们挥手。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在通州城外码头,纪寻一早就察觉有人在跟踪他们,于是他和张能根本没上船,来了个反跟踪。
当天晚上就抓到永晟商行钟管事的手下企图绑架朋来酒楼大厨和糕点铺掌柜,当场就把他们抓了,使了点手段逼着他们招供画押。
纪寻干脆以夜王身份亲自查封了永盛商行通州分行,哼,倒看看他们的主子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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