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窑姐儿呢,我是沈祚荣女儿。”沈英英说着一把推开杜鹃,进了院子。
“爹,爹?”沈英英进了院子之后冲屋里大喊。
沈祚荣在赌场里混了一夜天亮之后才回家睡下,先前那一匣子首饰被他当了六百多两,这几天全部输了个精光。
正愁没钱呢,女儿来给他送钱了。
忙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穿上衣裳把屋门拉开。
沈英英一看到沈祚荣便惊声问:“爹,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沈祚荣的确是瘦了,一天窝在赌场里、情绪起起落落的,能不瘦吗?
“你爹是冷瘦的,饿瘦的,想你们想瘦的,太可怜了。“沈祚荣不要脸地道,凡是染上赌瘾的人,大抵上也是丧失自尊与人性了,卖儿卖女卖老婆的大有人在,撒谎成性算是最轻的一种了。
沈英英生气道,“爹,你什么意思呢?那一大匣子的首饰六百两总有,这才几天就用光了?”说着剜了跟在后头的杜鹃一眼,认为是被她骗光的。
杜鹃不满地道:“别望我,我可没拿老爷一文钱。”
“先别说这些,外面冷,快进来烤火。“沈祚荣忙把沈英英让进屋里,杜鹃也想进去,沈祚荣把她挡住,“你去厢房呆会儿,我们父女俩有话说。’
“知道了,老爷。“杜鹃撅了下嘴,扭身走了。
进了屋子后,沈英英四处打量了一眼,东西该置办的都置办了,比起先前的院子好了几十倍,何来的冷?何来的饿?一定是被女人把钱骗光了。
可也没胆量责备自己的爹,便问道:“爹,你在城里另娶了?”
沈祚荣嘿嘿笑道,“这不天冷嘛,找个女人暖暖脚。”
“既然找了别的女人,那我娘你不打算要了?”
“哪能不要?你娘做妻,她做妾~~男人嘛,谁没有个三妻四妾?”沈祚荣三角眸子眯了眯,“等过完年就把你弟接进京,送他们上学堂~~当然,得拿到剩下那几万两银子才行。’
沈英英来到火盆边坐下,把罩在披风里头的匣子往腋下揽了揽。
沈祚荣跟过来,眼尖地发现沈英英披风下鼓起,立即一脸贪婪道,“你姐是不是叫你出来送钱的?还不赶紧把钱拿出来?“说着一把拉过沈英英,揭开她的披风,把她手里的匣子夺了过来。
急吼吼打开一看:“这没五万两吧?这死丫头糊弄人呢?”沈祚荣一看数不对,骂开了。
“这里是三万两,我姐只拿到这么多钱,全给你送出来了。”说着凑到沈祚荣身边,“爹,这钱女儿得分一半,算是替母亲和弟弟们拿着。
她多少察觉出沈祚荣不对劲,有些后悔不该把这些钱交给沈祚荣。可对方到底是她爹,沈英英也不敢怎么样反抗他。
“他们是我的妻儿,我自然会给他们留一份的。“沈祚荣把匣子抱在怀里,已经畅想着如何在赌场里豪赌了。
“那女儿那一份呢?”沈英英不甘心地问。
沈祚荣抽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沈英英,“喏,这是你那份。”
沈英英不满地接过来,三万两银票只给她五百两,这个爹,还真是~~
不过转念一想,不还有两万两没拿到手吗?拿到之后不给他,留着给娘跟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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