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墨卿与偷偷从孙府离开后,温如惜就被顾延之领着先到了城东的一家客栈之中。
顾延之随手将沈泽扔到床上,看的温如惜嘴角一抽,对自家师父毫不怜惜的手法无言以对。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温如惜脊背一僵被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闹得,似乎都要产生应激反映了。
等定睛看见来人时,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师叔。”
来人一席白衣腰间绣着玉清宫特有的云纹,上边挂了一把长刀,手里头拎着一壶刚打好的酒。
“哟,小如惜来了啊。”萧彰笑眯眯的,一边将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边张开双臂就要给顾延之一个大大的拥抱,“师兄,师弟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您老盼出来了啊!”
顾延之长剑一挡,面无表情的将人扒开,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沈泽道:“你若是再不去看看你这弟子,他怕是就要去见他师祖了。”
萧彰一摆手,一边说着:“不妨事不妨事,他吃了我的玉露丹一时半会可死不了。”
话是这么说,但身体却还是很诚实的坐在了沈泽的床前,三指并拢搭在了对方的腕子上。
过了半晌,他剑眉一倒竖,萧彰诧异道:“这是什么尸毒,怎么这般奇怪,若非是玉露丹保着心脉,这小子当真是凶多吉少了!”
萧彰从身上摸出几瓶丹药,陆续给沈泽服下,见他嘴唇上的青乌稍微褪了些许下去,他这才扭头看向温如惜。
“你们这趟究竟发生了何事,细细道来。”
温如惜先是看了眼自家师父,见对方点点头,她才皱着眉毛将昨夜的事复述了一遍。
顾延之拧眉思索,倒是萧彰惊异道:“此话当真?挥手间就将那大鬼给灭了,那个叫做墨卿与的小姑娘怕是不简单。”
说着他笑呵呵的道:“说起来温丫头你不还是这大夏的长公主嘛,让你那皇帝弟弟下个旨将人召过来,让我们瞧瞧就知深浅了。”
本是随意的开了句玩笑,却见一直低着头的顾延之忽然道:“可行。”
温如惜虽是不解,但既然是师父吩咐的也只好道:“徒儿这就去安排。”
……
李佩脸色大变,道:“竟来的这般快?!——小妹。”
墨卿与眉头一动,道:“莫急,应当与李裕一事无关。”
下人已经将宫里来的公公请到了正房内。
那陈公公长相不甚大气,眼睛耷拉着,看着四十上下的样子,怀里还抱着一柄佛尘,身后跟着一串小太监,不过是个太监排场却是不小。
李佩连忙笑着迎了上去,道:“竟然是陈公公亲自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姜思小声的在墨卿与耳边嘀咕道:“这人叫陈谦,是成康帝身边最得宠的太监。”
陈谦环顾了一下四周,道:“李府的人都挺齐的啊,怎么不见李太尉?”
李佩赔笑道:“父亲偶感风寒,此时正卧床不起,还是不要冲撞了公公才是。”
陈谦点点头,手里的佛尘一指墨卿与道:“你便是墨漪吧,陛下有旨,这便跟咱家走吧。”
事情发生的突然,李佩和朱氏面面相觑。
李佩讷讷道:“陈公公喝杯茶再走?”
“不了。”陈谦一摆手,李佩悄悄塞了玫玉镯子在对方手里。
陈谦语气缓和了些许,握着李佩的手道:“陛下诏令下的急,咱家也是听命行事。”
李佩一抹额头上的汗,笑道:“我这个小妹行动不便从未出过门,不懂宫中规矩,还得劳烦公公多多照料。”
陈谦将玉镯子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回笑道:“自然,自然。”
李佩和李宣看着墨卿与离去的背影,心道,希望这次可千万不要有事才是。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李佩喃喃道:“李家这一遭真是……”
“小妹的气势真是越来越可怕了。”李宣龇牙咧嘴的被吕氏搀扶着离去,一想到儿时被墨卿与整治的画面,暗暗决定这两日还是安分点好。
再说这厢墨卿与被陈公公领走之后,她便挥了挥手让姜思先隐了去。
陈公公一回头发现墨卿与竟自己慢吞吞的摇着轮椅,不由得问道:“四小姐的婢女呢?”
墨卿与掀了掀眼皮,语气懒散道:“陛下只召了我一人,便先让她退下了。”
似是很满意墨卿与的识趣,陈公公点了点头,抚着怀中的佛尘忙让身边的小太监去帮墨卿与推轮椅。
“一个二个总是那么不长眼色,真是白瞎爷爷这般疼着你们了!”
小太监忙磕头认错,一个比一个快的接手了墨卿与的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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