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人叫魏隽,就是大夏丞相,两朝元老,皇帝登基后就被怀王拉拢了去。”
“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多半就是怀王的意思。”
墨卿与脑子很好使,只是平常她懒得用,姜思怎么嘀嘀咕咕一说。
墨卿与就反应过来了,这是要兵权啊。
“怀王想反?”墨卿与低声道。
姜思摇摇头,摊手道:“谁知道呢?”
人类王朝打打杀杀,朝代更迭了不知道多少轮。
魔们是很欢迎他们天天争来争去的,毕竟死了之后的那些怨气对于魔来说可是大补。
魏隽没有看墨卿与,反倒是对着温如惜拱手道:“臣魏隽,见过长公主殿下。”
温如惜满脸疑惑。
她晓得丞相魏隽这个人的,印象中却是没怎么见过。
他今日又捂成了这幅模样,亲妈来了都认不出,更别说有些脸盲的温如惜了。
温如惜道:“何事?”
魏隽道:“臣知殿下入狱实属冤枉,怀王已经让臣彻查此事,定能还殿下一个清白。”
温如惜想了想,坐在原地,道:“清者自清,你们查清楚便是。”
魏隽道:“自然。”
魏隽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就离开了,墨卿与算了算这还没到一炷香呢。
“他不是来找主子您的吗?”姜思摸着后脑勺,“嘶”了一口气,“这话好像都没说几句。”
墨卿与摇摇头,道:“人类总是喜欢这样弯弯绕绕。”
“他方才又是自报家门的,又是说我们是冤枉的,这不就是说给我听的吗?”
温如惜没听到她说的话,刚凑过来,就蹙眉道:“这人方才是什么意思?”
墨卿与和姜思对视一眼,齐齐道:“捞人的。”
温如惜深深地看了墨卿与一眼,幽幽道:“我不是傻子。”
温如惜抱着手臂道:“他分明是来找你的。”
墨卿与这下是真惊讶了,她鼓了鼓掌,道:“哟,你竟然看出来了。”
温如惜气的鼻孔朝天,她指着自己道:“我有什么值得他来的?”
“谁不知道我这个长公主的名头是个摆设?”
“你好歹是李裕的掌上明珠,李裕不涉党争,但在军中的影响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温如惜顿了顿,道:“这就是你说的等?”
墨卿与想了想,她确实是没想到党争之类的,只是硬要这么说……
“也算吧。”
她说的太随意了,让人觉得她似乎还有后手。
深不可测。
温如惜搓了搓脸,墨卿与这个人虽然知道她的身份,但始终觉得对方如同雾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连顾延之都没办法说确定,温如惜就更不敢了。
只是如果她真的是那个人的话,她跟书里记录的还真是大不一样。
这哪里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大魔王,分明就是条只想摆烂躺平的咸鱼。
做事慢吞吞,说话懒洋洋,温如惜有时候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因为懒得走路这才坐上了轮椅。
不过这人实力强大,遇到正儿八经的事情,解决起来也是手到擒来。
温如惜想自己都被她救了两次,真心发觉自己跟对方的差距。
墨卿与见对方一种直勾勾的盯着她,浑身都有些不舒服起来。
“喂,你在看什么?”
自己竟然看着这人发起了呆。
温如惜红着耳朵转了过去,愈发觉得自己傻憨憨的形象怕是不可磨灭了。
“傻乎乎的。”墨卿与拍了拍她后腰。
墨卿与咕哝一句:“长那么高做什么?”
温如惜心说,分明是你坐着,这谁不高啊?
温如惜下意识的蹲了下来。
她头发很长,没有束发,看着软乎乎的,墨卿与愣了愣把手搭上去,揉了一把。
嗯,好摸。
怀里的小狐狸“唧唧”叫着,墨卿与又摸了摸它。
嗯嗯,没你好摸。
……
顾延之看着沦为废墟的城东客栈,整个人都仿佛被定住了。
本就冷清的气质,生起气来,方圆十里都仿佛要被冻住。
萧彰忙用自己这边的玉佩联系沈泽,玉佩上的光忽明忽暗的。
里面传来少年断断续续的声音。
“师……师父……”
萧彰恨得一巴掌把旁边的桌子,拍的粉碎。
他咬着牙道:“徒儿,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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