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说的可当真?!”容城主听了姜思的来意,不由得大喜过望
墨卿与鹤骨松姿地站在那,一头白发并未束起,只是随意的落在肩后,像是捧了一把新雪,就其身上都似乎散发着一股泠泠冷香。
“当真。”姜思不耐烦地叉腰道,“你这人怎么废话恁多,求了我们半个月,如今好不容易我主子答应了,你却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那你还来做什么?!”
容城主摸摸鼻尖,搓着手讪笑道:“这不是喜从天降在,砸得我恍然觉得竟是白日发梦了。”
“仙子能来我城主府,真是蓬荜生辉,难怪今一早喜鹊就在我家门口叽叽喳喳叫个没完呢!”
姜思毫不客气道:“啧,说大话也不打草稿,你来时天都未亮透,哪来的喜鹊在你门口叫。”
容城主一噎,只得讪笑着在前头引路。
墨卿与话不多,对于刚认识的人更是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倒是这一双腿,好不容易能走了,要不是方才在楼上熟悉了一番,这路都怕是要不会走了。
老是坐着轮椅虽然有人推着,但到底没有脚踏实地来得舒服。
墨卿与后脚跟微微离地,一个不明显的小蹦跶,没叫任何人发现。
墨卿与落在容城主身后半个身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百姓口中人人称赞的城主大人。
从着装上来说,朴实的有些无华,衣衫洗得有些发白,不明显处还打了不少补丁,只是手艺人的技巧毕竟细致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身上也没见到有什么配饰,除了那块御赐的城主玉佩,真是半点亮色都没有。
不然一开始墨卿与也不至于在人群中没能发现他。
一个管着粮仓的富庶之地的城主何至于朴实如此?
是做给百姓看,还是真就是如此?
墨卿与眯了眯眼睛,若是前者,那这个城主装的可真是尽职尽责啊。
城主府位于城中心,不多时墨卿与就随着容城主来到了城主府的大门口。
门口打扫得很干净,只有两个小厮守在门口,小厮一见到容城主就喊了一声:“城主。”
旋即开了门。
等入了内,墨卿与才发现自己方才真的是想多了。
偌大的城主府里头竟真的没什么人,不少地方都已经落了灰,绿植一类的装饰也尽数枯萎,不见有什么奢靡之物,更没有什么价格高昂的古玩。
除了那几张看起来用了很多年的红木桌椅,和算不得值钱几幅屏风,这城主府可真的算是家徒四壁了。
大概是瞧见了对方眼底的嫌弃之色。
容城主尴尬地搓了搓手,给两人斟了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泡的,一入手都已经凉透了。
“见笑了,见笑了。”
堂堂城主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方才门口的那两个小厮怕是整个城主府里头唯二的下人了吧。
墨卿与没碰眼前的这杯茶。
倒是姜思环顾了一下四周,摸着下巴,毫不客气地讽刺道:“呦呵,这就是容城主的府邸?真是意想不到的空旷啊……”
容城主尴尬地笑了两声:“其实本不是这样的……”
墨卿与一边将自己的神识散了出去,一边掐着算着什么,微微侧了侧耳朵示意自己在听。
果然,容城主就自顾自地讲道:“一年前我的妻子莫名重病在床,我用尽了所有方法,花光了家里的全部钱财到处去探访名医,结果都一无所获。”
“只能开些价格高昂,吊着命的汤水来维持现状。”
“但这一个月来她的状况越发的恶劣,外面来了饥荒、瘟疫城内的医馆药材铺都先紧着百姓去了,贱内常喝的一味药材都断了货,一位老医生告诉我城外或许还能寻到一些。”
“所以我便出去寻了,结果谁知竟遇到了流窜到这附近的贼寇。”
“若非是仙子,在下的这条命怕是就交代在那里了。”
说着容城主红了眼眶,深深朝墨卿与鞠了一躬,道:“我这条贱命死不足惜,就是可惜了我那妻子——”
“你是想让我们救你那妻子?”姜思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容城主动人的演讲。
直指中心。
容城主浑身颤抖着:“是。名医曾说我妻子得的怕不是凡间的病,而是鬼邪的手段。”
“只有仙人们才能有法子治得了我的妻子。”
“你怎么不去找玉清宫?”姜思道,“那玉清宫不是向来救苦救难吗?”
容城主苦笑道:“仙人哪是我们这些人能随便见得到的,更别说我这连个妖魔鬼怪的影子都不曾见到。”
墨卿与闻言冷笑一声,多半是在嘲讽玉清宫的名不副实。
“你妻子可是住在西南角的中房。”墨卿与指尖一动。
容城主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是是是。”
墨卿与起身,身上月白的长袍垂在脚踝边,走起路来仙气飘飘的,完全看出来有半点魔的气质。
“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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